了然。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稷下学宫要一炮而红,单靠学问不够,必须有“招牌”。
皇子、王孙、勋贵嫡子,就是最好的招牌。
这些天潢贵胄、将相门第,争着把继承人送来,就是对学宫权威的证明。
“殿下言重了。”
朱煐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
“两个名额,殿下随时可以派人来取信物。”
没有犹豫,没有推诿。
朱樉笑了。他原以为要费口舌,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
“好!”
朱樉大喝,端起酒杯,与朱煐的杯子一碰。
“多谢侯爷!本王先干为敬!”
一杯酒下肚,两人距离拉近。
朱樉打开了话匣子,拉着朱煐的手。
“中兴侯,不怕你笑话,本王曾经不懂事,总觉得父皇将我分封到西安府,是存心将我从应天赶出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酒意。
“总觉得父皇偏心,不明白父皇对本王的期待。”
朱煐听着,没有插话,只是看着他。
朱樉眼神迷离,陷入回忆。
“直到近些年,本王才明白。西安府,东接中原,西控河湟,南依秦岭,北扼大漠。那是前朝的龙兴之地,是我大明镇御西北的国门!”
他的声音高了几分。
“父皇将此重地交于本王,是何等的信任和期许?可我........却只想着应天的风花雪月,真是混账!”
说到最后,他骂了自己一句,又端起酒杯灌了一口。
“王爷能有此想法,已胜过多数人。”
朱煐开口,声音平稳。
“坚持自己所想,去做便可,无需在乎他人看法。”
朱樉抬起微醺的眼看着朱煐,点头。
“侯爷说的是!说的是啊!”
他拉着朱煐。
“本王现在想明白了,风花雪月都是虚的!本王是大明的秦王,就该为大明镇守西陲门户!本王要让西安府,在我手里,变成铜墙铁壁,一把插向漠北的尖刀!”
“本王要让父皇看到,他没有看错人!我朱樉,不是只知享乐的废物!”
朱煐看着朱樉,看着他涨红的脸,看着他眼中的火焰。
他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明史》里,关于这位秦王朱樉的记载。
贪婪、暴虐、荒淫........
为了口腹之欲,强征民间骡车,将木材运入王府,只为蒸造鹅、鸭。
因为小过,将宫人悬于雪地冻死,甚至埋入花园。
听信偏妃邓氏谗言,将正妃,开国功臣王保保之妹虐待致死。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那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世魔王,一个让太祖朱元璋都为之震怒,险些废掉王爵的孽子。
朱煐的目光,在朱樉真诚而激动的脸上来回扫视。
他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一个人的演技,可以好到这种地步吗?
还是说........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窜入他的脑海,让他的脊背窜起一股凉意。
朱煐脸上的笑容未变,端起酒杯,与朱樉再次一碰。
清脆的瓷器碰撞声中,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液的辛辣顺着喉咙一路烧到胃里。
可这股灼热,却压不住他心中的疑窦。
两相对比之下,巨大的割裂感,让他心神剧震。
这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