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7月20日,周末的阳光透过林月瞳家客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大片温暖的光斑。这套位于水球区老城区的公寓,是祖母留给她的遗产,屋内的陈设大多保留着二十年前的模样:深棕色的实木沙发,扶手上搭着一条洗得柔软的针织毯;墙角的老式落地钟,时针每走一步都发出“滴答”的清脆声响,像是在丈量时光的长度;电视柜上摆着几张泛黄的合影,其中一张是她十岁时和祖母的合照,照片里的祖母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指尖戴着一枚闪着微光的戒指。
林月瞳跪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摊开的是一个暗红色的绒布首饰盒。盒子是祖母的遗物,边角已经有些磨损,金属搭扣上生了一层薄薄的铜绿。前几天整理储物间时,她意外翻出了这个被遗忘在纸箱深处的盒子,今天难得有空,便想着把里面的首饰整理一下,或许能挑出几件有纪念意义的,好好保存起来。
首饰盒里的物件不多,大多是些朴素的银饰:一对小巧的银耳环,表面刻着简单的缠枝纹;一条细银链,吊坠是个小小的长命锁,上面刻着“平安”二字;还有几只样式老旧的银镯子,内壁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林月瞳逐一拿起这些首饰,指尖拂过上面的纹路,每一件都承载着她对祖母的回忆。祖母是个温柔慈祥的老人,一辈子节俭,这些银饰是她为数不多的宝贝,小时候林月瞳总喜欢趴在祖母腿上,看着她把这些首饰小心翼翼地戴在身上,听她讲过去的故事。
当她的手指触及首饰盒底部时,摸到了一个小小的丝绒布袋。她好奇地拿起布袋,轻轻打开,一枚银戒指从里面滚了出来,落在掌心。
这是一枚样式简洁的银戒指,戒圈细细的,表面氧化得有些发乌,却依旧能看出银质的温润光泽。戒圈的正中央,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蓝宝石,宝石不算通透,却带着一种内敛的蓝,像是藏在深海里的星光。林月瞳认得这枚戒指,正是合照里祖母戴在指尖的那一枚,也是祖母最珍爱的首饰。她记得祖母说过,这枚戒指是祖父年轻时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买给她的,跟着她走过了四十多个春秋,就连去世前,祖母的手指上还戴着它。
“奶奶……”林月瞳轻声呢喃,指尖摩挲着冰凉的戒圈。她想起小时候,每到夏天的傍晚,祖母就会坐在客厅的实木沙发上,把她拉到身边,用戴着这枚戒指的手给她编辫子。银戒指的冰凉触感偶尔会碰到她的头皮,带着一丝轻微的痒意,而祖母的手指总是温柔的,编出的辫子整齐又好看。那时候的她总爱盯着祖母指尖的蓝宝石,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将戒指往自己的无名指上套去。戒圈有些松,在她的手指上轻轻晃动,却恰好能稳住。当戒指的金属部分完全贴合她的皮肤时,一种奇妙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不是银饰该有的冰凉,反而带着一丝微弱的温热,像是祖母生前残留的体温。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光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原本清晰的实木沙发、落地钟、合影照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半透明的纱,轮廓开始重叠、交织。林月瞳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仿佛眼前的空间被对折了,两个不同的场景在同一个维度里共存。她眨了眨眼,试图看清眼前的一切,却发现视线里的景象正在快速变化。
二十年前的客厅场景,毫无预兆地铺展开来。
深棕色的实木沙发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扶手上的针织毯换成了另一种花色;墙角的落地钟依旧在“滴答”作响,只是钟面上的指针指向了下午三点;电视柜上的合影照片,换成了更早的样式,照片里的祖母看起来更年轻些。而沙发上,坐着年轻时的祖母——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斜襟布衫,头发梳得整齐,用一根银色的发簪固定着,脸上没有太多皱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祖母的腿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是十岁的林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