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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护士,有人找你。”分诊台的护士小张喊道,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好奇。
罗晴站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转身看向候诊区门口。只见那里站着三个穿着浅灰色制服的人,制服的材质细腻,袖口有银色的反光条,胸前绣着一个小小的十字徽章,下面刻着“时间管理局医疗历史研究组”的字样。为首的男人个子中等,面容温和,嘴角带着浅笑,手里提着一个深棕色的皮质手提箱,箱子的表面有细腻的纹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身后的一男一女,各抱着一个银色的纸箱,箱子上贴着“医疗设备”的标签,看起来沉甸甸的。
“罗晴护士你好,我叫叶天启,是医疗历史研究组的研究员。”为首的男人走上前,递过一张名片,声音温和而有力量,“我们正在做‘20世纪末基层医疗模式调研’,听说你们社区医院扎根基层三年,在服务普通患者方面很有经验,想向你了解些情况,顺便给你们带来点‘调研支持物资’,希望能帮到你们。”
罗晴愣了一下,接过名片。名片是环保材质,摸起来有些粗糙,正面印着“叶天启 医疗历史研究组组长”的字样,背面是一个小小的全息二维码。她从没听说过“时间管理局医疗历史研究组”,但看着叶天启真诚的眼神,看着他身后两人身上的制服,不像是骗子。社区医院的条件摆在这,也没什么可骗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您想问什么?不过我们医院条件不太好,设备老旧,药品也紧缺,可能帮不上太多忙。”
“我们最想了解的,就是现在基层患者最缺的是什么,基层医疗最需要的是什么。”叶天启在候诊区的空椅子上坐下,动作轻柔地放下手提箱,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是深蓝色的,已经有些褪色,边角磨损严重,上面用钢笔写着“1995年乡村医生日记——李建国”,字迹工整,带着年代感,“这是我们在时间管理局的历史档案馆里找到的,里面记录了1995年水球区一位乡村医生的工作日常,或许能给现在的基层医疗一点启发。”
罗晴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页,像是触到了一段遥远而温暖的时光。纸页已经泛黄,有些地方还带着淡淡的水渍,但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1995年6月12日,晴。今天村里的张奶奶高血压犯了,头晕得站不起来,家里只有20块钱,不够买一盒降压药。我把这个月的工资垫上,给她买了药,看着她吃下后气色好转,心里比什么都高兴。其实治病哪能看钱?医者仁心,能多救一个人,就是值得的。”
她继续往下翻,日记里的故事一个比一个触动人心:
“1995年8月3日,雨。村里的留守儿童小石头得了肺炎,发烧到39度,爷爷奶奶急得直哭。我背着药箱,走了十几里山路赶过去,用生理盐水+青霉素给他输液,成本不到5块钱。守了他一夜,天亮时烧退了,小石头拉着我的手说‘李叔叔,谢谢你’,那一刻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1995年10月15日,阴。整理了村里所有人的健康档案,老人的高血压、孩子的疫苗接种、孕妇的产检记录,都记在本子上。以后谁家有情况,能及时知道。医疗不是一锤子买卖,是长期的守护,要把患者当家人。”
“1995年12月30日,雪。今年一共看了326个患者,没收过一次出诊费,垫了870块钱药费。有人说我傻,放着城里的大医院不去,在村里吃苦。可他们不懂,看着村民们健健康康的,看着村里的孩子一个个长大,这才是医生最大的成就。医疗的本质不是赚钱,是让每个人都能看得起病,吃得起药,是守护生命。”
罗晴的眼睛渐渐湿润了,眼泪滴在泛黄的纸页上,晕开小小的水渍。她想起自己小时候,李阿姨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