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升到最高处。林日斌教她认星星的同时,还在地上画了简易的生态循环图:“鱼吃微生物,微生物吃杂质,我们的机器人帮它们清理杂质——这就是守护啊。”后来的半个月,他们每天放学后都来河边放机器人,看着水质检测仪的数值一点点下降,看着鱼群从两三只变成十几只,再到满河闪烁的星光,林日斌把她举起来转圈圈,笑着喊:“我们成功啦!月瞳的小河活过来啦!”
(二)十七岁·全息书房的微塑料方案与冻草莓
十七岁的记忆带着全息投影的淡蓝色光芒,却浸透着解决问题的专注与默契。林月瞳趴在书房的悬浮桌面上,对着自己写的“水球区微塑料治理方案”唉声叹气——数据模型总是出错,代表微塑料浓度的红色曲线总在中途反弹。全息投影里的水球区地图上,青川河的流域被标满了红色圆点,那是微塑料聚集的重灾区;旁边的照片里,农民捧着结满畸形果实的蔬菜,眉头皱得能夹碎纸。
“为什么微生物分解效率总是达不到预期?”她把脸埋在臂弯里,耳边是全息屏幕运行的低鸣声。她知道,要是这个方案通不过,水球区的农田可能会在两年内彻底无法耕种。
林日斌刚结束集团的少年实训,走进来就看见她蔫蔫的样子。他没惊动她,只是悄悄调出她的方案后台,指尖在虚空里快速滑动——他比她更擅长数据优化,知道她在微生物投放量的季节参数上出了错。“冬天水温低,微生物活性会降30%,所以投放量要比夏天多1.5倍。”他把修改后的模型投影在她面前,红色曲线慢慢变成了绿色,“就像你上次在农场种的有机稻,冬天要多给点保温剂,它们才长得好。”
林月瞳猛地抬头,眼里还带着点没擦干的水汽,却瞬间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卡在这里了?”
“因为你上次说过,水球区的农民冬天要给麦田盖保温膜啊。”林日斌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冻硬的合成草莓,塞到她手里,“我从实训基地带的,你上次说这个口味像水球区的新鲜草莓——等我们的方案通过了,就去水球区摘真的。”
那天晚上,他们在全息书房待到凌晨。林月瞳改方案时,林日斌就在旁边查资料,偶尔递过来一杯热的营养剂,或者指着某段数据说:“这里可以加个对照组,用月球区的净化技术做参考。”凌晨三点,当最终方案的绿色曲线稳定在安全线以下时,林月瞳抱着他的胳膊跳起来,全息投影里的水球区地图,终于被大片的绿色覆盖。后来这个方案拿了月球区青少年环保奖,领奖时她特意把林日斌拉到台上,对着全息镜头举着方案:“这个奖是我们一起的!我们要让水球区的每一条河都变绿!”
(三)二十二岁·星际贸易港的垃圾山与可降解包装
二十二岁的记忆,带着点成年后的坚定,也藏着解决难题的雀跃。那时林日斌刚进入林氏集团实习,林月瞳则在环保联盟做志愿者,他们共同面对的第一个大问题,是月球区星际贸易港的垃圾危机。
那天他们一起去贸易港考察,站在垃圾场边缘,刺鼻的异味让林月瞳忍不住捂紧了口鼻。堆积如山的废弃金属、不可降解的塑料包装、过期的星际物资,像一座灰色的山压在贸易港外围。土壤检测仪插进地里,瞬间跳成了红色预警——重金属超标45%,连周围的杂草都长得歪歪扭扭,叶子上带着褐色的斑点。
“再这样下去,垃圾渗液会污染地下水的。”林日斌的眉头拧得很紧,手里的全息相机拍个不停,“集团现在有个方案,要把垃圾运到废弃星球,可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林月瞳却蹲下身,捡起一片还没完全破损的塑料包装。“你看,”她指着包装上的材质标识,“这种塑料在2090年的技术里,是可以用微生物降解的。”她打开自己的时空终端(那时叶云天已经把初级的时空技术教给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