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无视娜娜的婚约,不该让她陷入两难,更不该让两个星球因我结怨!我……”
“闭嘴!”泰坦神奇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怒,“你没资格提娜娜的名字!一个连别人的婚约都敢践踏的懦夫,有什么资格站在泰坦宫前谈‘错’?”
“轰——”
两道激光束突然从卫兵的枪口中射出,擦着弹公的耳边飞过,击中他身后的能量地砖。地砖瞬间炸裂,蓝色的能量碎片像玻璃碴一样四溅开来,有几片溅到弹公的手臂上,在他彩虹色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弹弹星人不会流血,但这种能量灼伤带来的刺痛,足以让他体内的色彩剧烈波动,深紫与赤红搅成一团混乱的漩涡。
“滚!再往前走一步,就把你打成宇宙尘埃!”卫兵的吼声里带着颤抖,不是害怕,是愤怒到极点的激动。
叶云天在“裁决号”的观测台上握紧了拳头。他的手指已经按在了武器系统的启动按钮上——按照约定,他们只作为见证者,不能干涉,但看着弹公身上混乱的色彩,那团几乎要熄灭的紫红色漩涡,他胸腔里的血气还是忍不住翻涌。
“别冲动。”林月瞳按住他的手,眼神示意他看向屏幕,“他自己选的路。你看他的颜色,没有后退的意思。”
屏幕上,弹公缓缓地、缓缓地跪了下去。
彩虹色的膝盖与滚烫的黑曜石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泰坦星的地表温度高达58摄氏度,对弹弹星人来说不算致命,却足够痛苦。体内的色彩因这突如其来的灼痛猛地褪成一片苍白,像被抽走了所有颜料,只剩下透明的底色,这是弹弹星人示弱时最极致的表现——比任何语言都更能传递“臣服”的意味。更重要的是,这种姿态在任何星际文明里都是极致的臣服,更何况是曾经与泰坦神奇平起平坐的弹弹星前负责人。
两名卫兵愣住了,连宫墙内的泰坦神奇似乎都沉默了。广场上只剩下热风呼啸的声音,还有远处能量塔喷射等离子流的轰鸣。弹公体内的苍白中,慢慢晕开一丝极淡的黄,那是坚持的底色,微弱却顽固。
“我不滚。”弹公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滚烫的地面,声音却异常清晰,“我就在这里等。等首领愿意听我说一句完整的道歉,等娜娜……等她愿意见我一面。”
说完这句话,他便不再出声。像一尊被遗弃在广场上的彩虹雕塑,任由硫磺味的热风灌进他的呼吸系统,体内的颜色因呛咳而泛起浅浅的灰;任由暗红色的阳光炙烤他的后背,苍白的底色被晒出斑驳的橙——那是忍耐高温的颜色;任由远处卫兵投来的激光束在他脚边炸开一朵朵能量火花,每一次震动都让他体内的色彩抖出细碎的涟漪,却始终保持着那一丝微弱的黄。
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叶云天和林月瞳在“裁决号”上看着监控画面,心一点点沉下去。正午时分,泰坦星的“血日”升到最高点,地表温度突破70度,弹公彩虹色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鲜亮,苍白的底色上布满了被高温灼出的橙红色斑点,像一块被晒得褪色的糖纸,边缘甚至泛起了干枯的褶皱。林月瞳三次提出派医疗无人机送水,都被弹公拒绝了。
“告诉他,”弹公通过通讯器传来的声音带着气音,体内的橙色因脱水而变得更深,几乎要凝成固体,“这是我欠泰坦星的。一滴水,一口空气,都该由他们决定是否施舍。”
傍晚,风沙来了。泰坦星的风沙不是地球的黄土,而是被硫化物侵蚀过的星铁粉末,每一粒都像锋利的刀片。风沙掠过弹公的身体,在他彩虹色的皮肤上划出无数道细小的划痕,虽然很快愈合,却留下了一层灰蒙蒙的印记——那是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显得如此“不洁净”。体内的色彩被这层灰蒙覆盖,只剩下核心处一点微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