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绝对服从。尔等需立下血誓或心魔大誓,效忠朕个人,效忠大明王朝。朕之诏令,高于一切。
若朕发现尔等有任何不轨之举,或阳奉阴违,朕有权随时将尔等驱逐,甚至……格杀勿论。”
这三条,条条如铁,尤其是第三条“绝对服从”,几乎是将玄坤宗从超然的“守护者”地位,直接降格为受皇权严格制约的“特殊侍卫”。
赵无庸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情绪波动,那是挣扎与权衡。
张墨的条件极其苛刻,完全打破了玄坤宗千年来与皇权相处的模式。
但另一方面,大明新立,龙气鼎盛,确实是千载难逢的依附对象,若错过,玄坤宗传承可能真的会随着故越的灭亡而逐渐衰落。
张墨冷眼旁观,并不催促。他吃准了玄坤宗更需要大明,而非大明更需要玄坤宗。
良久,赵无庸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他缓缓跪伏于地——这是觐见以来他第一次行此大礼。
“陛下天威浩荡,思虑周全,老奴代玄坤宗,应下陛下之约法三章。愿立心魔大誓,效忠陛下,护持大明龙气。”
他选择了屈服,为了宗门的存续,也为了在新朝中寻找新的位置。
仪式在一种庄重而诡异的气氛下进行。赵无庸以玄坤宗秘法立下心魔大誓,誓言内容完全遵循张墨的三条要求,若有违背,将遭受功法反噬、神魂俱灭之苦。
誓成,张墨当即下旨,将皇宫西北角一处相对独立、靠近宫墙的院落赐名为“坤宁阁”,拨给玄坤宗使用。
并严令宫内侍卫及锦衣卫,对坤宁阁区域实行外紧内松的监控——既保障其清净,也确保其一切活动在掌控之中。
赵无庸谢恩后,悄然退去,准备迁入事宜。
殿内只剩下张墨和墨江白。墨江白依旧有些担忧:“陛下,此举是否引狼入室?此等宗门,恐难真心驯服。”
张墨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岳父,狼若能戴上枷锁,便是最好的猎犬。玄坤宗有所图,便有了弱点。
我以国运龙气为饵,以严苛规则为笼,更握有随时翻脸的实力,不怕他们不就范。
反之,若将他们彻底推向对立面,躲在暗处捣鬼,反而更难防范。如今将他们置于明处,纳入体系,其利弊皆在朕目之所及。”
他走到殿外,眺望坤宁阁的方向:“况且,有此三人坐镇,昆仑墟、蜀山剑宗之辈,若再想对我或月儿有所动作,也得掂量掂量。
这无异于给皇宫加上了一道对付方外势力的保险。至于如何用好这把双刃剑……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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