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迪说,今天至少有100位卢尔马兰村民来了博尼约,几乎家家户户都派代表来了。
佐伊包下的那个咖啡厅露台根本装不下所有村民,他来备战区的路上在街道两旁看到了许许多多熟面孔,大家都是来给罗南加油的。
罗南听的心中一暖。
原来有这么多人都看好他和呼呼吗?
他的情绪一下子就从赔率降低的失落中脱离,并且将目标从自己‘致富’,变更成带‘全村致富’!
由于罗南的参赛,今年卢尔马兰人投注的热情无比高涨,连佐伊这种不关心体育竞技,也对这类比赛不感兴趣的人都去主动投注了。
一个人赚钱了有什么意思?
给全村人带来财富,才配得上这场乡村狂欢!
今天的博尼约必须是属于卢尔马兰人的罗南在心中如是给自己打气。
“告诉大家,我和呼呼的状态非常好。”
罗南对弗雷迪说,“如果相信我,可以多买点,你看,呼呼拉出来了许多东西。”
弗雷迪是山羊赛跑大赛的忠实观众,已经连续买了十几年羊,虽然从来没有获得过一次胜利,但经验丰富。
他顺着罗南的手看向呼呼的身下,又看了一圈其他的选手,几秒钟后调转方向兴奋的离开了这里:
“我再去买500法郎,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来的卢尔马兰人。”
罗南透过两片帐篷中间的缝隙,目送弗雷迪离开。
在这片小小的缝隙里,他看到了穿着五彩斑斓花裙子、格子衬衫、戴着宽檐草帽的村民和游客挤满了广场和赛道两侧。
看到了若隐若现的红色罂粟花、紫色薰衣草和明黄色的向日葵。
还看到了临时搭建起的彩色凉棚下的本地奶酪、葡萄酒、陶器和小吃摊位。
此时此刻,罗南心中涌出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他迫切的想要离开备战区,去外面大展身手。
罗南拿出带来的亲子装,走向呼呼:
“我们该换战袍了。”
罗南迫切想要离开备战区出去的冲动,来源于身后卢尔马兰村民的支持和鼓励。
他想要赶紧拿下第一,给大家一个交代。
按理说,这种冲动应该随着时间推移变淡,或者被其他情绪,例如紧张等所取代。
但给自己和呼呼换完战袍后,罗南想要出去的冲动愈迫切,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因为每在备战区里多待一秒钟都是对身体和心理的巨大挑战。
闷热的汗味,山羊的羊膻味、混杂着泥土的清草味,还有羊粪便的味道,种种浓烈的味道闷在临时搭建起的备战区里,‘辣’的罗南睁不开眼。
实事求是的讲,罗南并不熟悉山羊这种动物,呼呼是他这辈子亲密接触的第一只,完全无法和常年与羊打交道的其他骑师比,来参赛纯属偶然。
他突然认同了开盘时组委会给自己的赔率——倒数第一给的可太专业了。
备战区外的音乐声越来越激烈,游客的欢呼声每过几秒钟便会爆一次,这说明演出即将达到高潮。
但只有演出结束,他们这些骑师和羊才能离开备战区,呼吸新鲜空气。
“再忍忍就过去了。”
罗南揉了揉火辣辣的眼睛。
和罗南的状态相比,其他骑师就轻松太多了。
他们有的在随着音乐用脚打拍子,有的在拉着羊角小幅度跳舞,还有的在给自己的羊选手整理造型。
这一届比赛,选手们都重视起了外形,没有羊裸奔。
即使没有穿衣服,也会在羊角上绑上三色旗彩带、主人的围巾或者挂个精美铃铛什么的。
不过除了以上的几种情况出现,更多的骑师会用最后的这段时间来观察对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