嶙峋杂乱枯枝,以至弄得这般模样。医生说手臂骨折,脸上可能会留疤。”
薄权国满脸严肃,对旁边医生吩咐:“用最好的药!国内不行,调动国外!”
薄夜今亦面色严肃,了解具体情况。
唯有兰夕夕伫立在一旁,望着玻璃窗内浑身是血的人,面色黯然。
明明是恨兰柔宁的,可不知为什么,此刻看到她这副模样,心口会泛起隐隐沉闷的涩意,并不畅快。
或许……是在心疼那个小时候跟在她身后软糯喊‘姐姐,要糖果’的宁宁吧。
她一直沉默,薄夜今处理好事情,侧眸看她:“在想什么?”
“不知情的人看了,估计以为你是凶手,在斟酌怎么拔氧气管。”
兰夕夕骤然回神,心底那点感伤消失,转过头,对薄夜今扬起一抹虚假灿烂的笑:
“三爷说得对,真懂我,我就是正想着进去看兰柔宁断气没有,要是没死透,说不定真能帮上一把。”
“我就是这么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人,三爷不如现在就报警,把我送进监狱,一了百了。”
薄夜今眉头一拧,深邃眸中浮起旋涡般的深谙:“我是这个意思?只是玩笑。”
“玩笑?”兰夕夕轻笑出声:“若玩笑让人不适,就不是玩笑了。”
“何况有些真心话,不就是顺着玩笑话说出来?”
“……”
“我在三爷眼里,不一直是这么坏、这么恶毒的女人吗?”
一句句带刺的话抛出,薄夜今哑言。
他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和兰夕夕之间几乎无法正常交流,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被她扭曲成攻击的利器。
这该死的相处模式。
两人气氛僵滞时,医生步履匆匆走出来,面色凝重:“伤者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但她是罕见的Rh阴性血,血库库存不足……”
话音未落,薄夜今已站出去,身姿挺拔矜贵:“抽我的。”
他亦是珍稀血型,一般像他这般身份地位尊贵之人,血库都首要为他们考虑,他现在竟主动、不经犹豫为兰柔宁献血。
还真是爱的无所顾忌。
兰夕夕看到这一幕,什么也没说,只嘴角噙起一抹细微的嘲讽,然后转身悄无声息离开。
她步行走楼道,径直来到新生儿科的VIP看护室,今天好不容易过来医院,一定要抓准时机见宝宝!
门一开,兰夕夕便迫不及待跑到保温箱前,小心翼翼地抱起最近一个,那软乎乎的小身子带着奶香瞬间充盈怀抱,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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