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
沈卿知刚一进屋,就将丫鬟奴仆赶了出去。
林婉柔见状暗攥了下帕子,莹白的脸上泪如雨下,“侯爷,您说筝筝可该怎么办呀?她那么好一个孩子,竟被南枝诬陷到住进牢狱。”
“她已经因为咱们两个吃了那么多的苦,这在那种地方怎么受得了呀?”
她要先发制人,不能被沈卿知拿捏着质问。
本来心中郁结,想要质问她今日之事的沈卿知,被林婉柔这么一闹,喉间的话堵了一堵。
他眉头紧皱,“婉柔,你与我说实话,筝筝她到底有没有污蔑南枝、买凶杀人?”
林婉柔坚决摇头否认,眸中皆是委屈,“侯爷,筝筝是您从小看着长大的啊,她什么样您不是最清楚吗?”
“她在府中何时敢大声说过话,对待下人都不敢指使一句。她怎么会敢污蔑南枝,买凶杀人呢?”
“而且她一直把南枝当作亲姨,您也是知道的。”
孟南枝溺水后的这些年,林婉柔不仅自己一直打着照顾侯爷和孟南枝孩子的名义进府。
就连陆筝筝,也在进府后,第一时间便会到孟南枝的灵牌前上炷香。
对此,沈卿知没有话说。
因为这确实是他亲眼所见。
陆筝筝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非常乖巧的孩子。
“那你,筝筝她,生父……”
沈卿知的话还未说完,林婉柔“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拽着他的衣角哭诉道:
“侯爷,谁都可以怀疑我,唯独侯爷您不能怀疑我啊。妾身为了隐瞒与侯爷之事,经历多少困难,难道侯爷您都忘了?”
“当初陆郎的妾室发现你我之事,故意安排陆老太太闯进妾身的寝房,安排嬷嬷对妾身进行验身侮辱。”
“妾身借口说身上的痕迹是花粉过敏,陆老太太便安排丫鬟摘了一桶鲜花倒是妾身的身上。妾身为了不让老太太起疑,故意用了伤身的药物,导致全身起了红斑。”
“那妾室见拿捏不住妾身的把柄,就故意陷害妾身,说筝筝不是陆郎的女儿。”
“侯爷,您是朝廷命官,见识多广,当知道滴血认亲是可以做假的。筝筝一直是陆郎的女儿,陆家只是见不得妾身在陆郎走后和您在一起,这才将筝筝赶了出来。”
“侯爷,若您也不信妾身,那妾身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婉柔说到此处,眼神决绝地就朝他身后的桌角撞去。
沈卿知陷入信与不信的纠结中,未能及时拉住她。
失算的林婉柔头部直接被撞得头晕目眩,两眼浑花。
紧接着,沈卿知被一个巴掌打懵了。
“混帐!”
林则温怒斥沈卿知后,弯身将林婉柔扶了起来,“婉柔,你可还好?”
本想以晕倒了事的林婉柔见到父亲,表情即委屈又伤心道:“父亲,女儿,女儿,筝筝她该怎么办呀?”
被打后的沈卿知垂眉掩过眼中一闪即逝的愤恨,面上却和气道:“林尚书老大人,您怎么过来了?”
林则温语气不善,“本官不过来,难道要等本官的女儿被人欺辱?”
沈卿知看了眼林婉柔额头的撞伤,眸色暗了暗,“老大人,在镇北侯府,并无人欺辱婉柔。”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为什么每次都要以死相逼?
对沈卿知心思一向非常拿捏的林婉柔见状,连忙对父亲道:“父亲,侯爷待女儿甚好,在侯府是真的没人欺辱女儿,刚才女儿也是因为筝筝一事,太过着急,这才……”
说到此处,她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父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