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棋请来的太医不是旁人,正是孟南枝比较相熟的洪太医。
洪太医一见孟南枝,就满脸献媚地笑道:“多日不见,孟夫人是更加年轻貌美气色好了。”
只通过望字,他便知道眼前的人没生病。
孟南枝也不与他客套,只问道:“太子侧妃可还好?”
曹宛宁自请禁足后,孟南枝便再未见过她。
洪太医作为特地被太子留下来,为太子侧妃护胎的太医,少不了要与曹宛宁天天见面。
洪太医道:“太子侧妃甚好。”
孟南枝闻言颔首,“洪太医可知城外出了疫病?”
洪太医眸色凝重下来,“确有听闻。”
孟南枝再问:“那你们制的药,可有进展了?”
洪太医听闻此话,猛地抬起头,看向孟南枝,“孟、孟夫人。”
她怎么会知道他们这群太医被太子侧妃每日请到府中,并非是单纯地看诊胎脉。
还一直在根据太子侧妃提出的一种疫病症状,在研制对症之药。
只是这些时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孟南枝也不迂回,直接说道:“我给你一个方子,你回去好好琢磨,但还请洪太医谨记,不管功过,都要你一人承担,与我无关。”
曹宛宁手中的疫病症状,是当初她们在谈及流民安置对策时,孟南枝提的。
提前安排医理之人研制对症之药的建议,也是孟南枝提的。
所以孟南枝很清楚洪太医他们在做什么。
洪太医闻言连忙半躬下身子,沉声道:“孟夫人,若您的方子能冶疫病,这将是大功一件,我不敢一人承担。”
孟南枝眸色平静,“洪太医,我的水邪闭窍之症是你提出的吧?”
“这……孟夫人,您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就是……”
一提及此事,洪太医就觉得头疼。
自打孟南枝在荷见宴上露脸后,第二日宫中的妃子都寻上了他,问他得了“水邪闭窍之症”是否真的会封锁美貌,永葆青春。
这当然是假的了。
但他能怎么说,只能说孟南枝是个意外。
直到现在,宫里的许多妃子还对他的解释表示不满。
尤其是皇后娘娘,把他叫到了跟前三次。
句句没说此事,却又句句隐晦地提及此事。
他悔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非要嘴快地说什么水邪闭窍之症。
完全是替孟南枝造了谎。
孟南枝见他连话都说不囫囵的样子,平静道:“洪太医,你为我诊过病,当知道我的病情,我对很多事情都不记得。”
“你说,我了解医术吗?能独立研制出治疗疫症的药方吗?”
她是通过巨幕大概的知道治疗疫症,用了哪几位药引,但全部的药方和比例,孟南枝却是不清楚的。
她不是神,不懂医术。
即便是从她回来就开始学,到现也最多是能把相关的医术通读完,难以达到能为人诊病的地步。
就更别提是研制药方了。
没个十年、八年的功夫,一般人很难达到那种地步。
所以孟南枝才将可能会发生疫病的症状和太子侧妃曹宛宁提及。
便是想借着她的手,把药方给制出来。
洪太医连忙躬身正色道:“孟夫人,您放心,我定当谨记您的话,不管功过,均会一人承担。”
孟南枝见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从袖中取出早就写好的纸条,递给他,“这是其中几味药引,你看完记下来,回去好好研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