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什么因老大人造成的?”
拿完医箱回来的沈卿知,看到一向在林父面前温顺的林婉柔,竟然反责于林父,而有所不解。
林婉柔指甲陷入掌心,又松开。
再抬头,她的面色一切如常,对沈卿知柔声道:“侯爷,妾身是说给筝筝的那支金簪,只怪父亲当时做了和你一模一样的,这才让南枝误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林则温也面色如常,一脸自责道:“此事,确实是为父的过错,为父会亲自出面向陈侍郎解释。”
沈卿知闻言,神色松懈,“能得老大人亲自解释,那是最好不过。”
他不想林婉柔败在孟南枝手里,那样显得他的选择很愚蠢。
顿了顿,沈卿知又道:“只是,老大人,不知筝筝一事,您可有解法?”
沈卿知担心若陆筝筝身上的嫌疑无法洗清,奕王求娶她为侧妃一事,只怕就要泡汤了。
那他的国公梦,也就只能是梦了。
林则温警告式的瞪了眼女儿,沉声道:“筝筝一事,为父会想办法。婉柔不能出府的这期间,还要劳烦侯爷多往刑部跑几趟,免得筝筝在里面吃了苦。”
“老大人放心,本侯必会多叮嘱些,不会让筝筝吃苦头的。”沈卿知承诺。
林则温满意地点了点头,又看着林婉柔说道:“说起来你被禁足也算是好事,城外流民出了疫病,你在府中不出去,也避免了感染的可能。”
他知道他这个女儿,若没人限制,只怕是非要和孟南枝争个高低。
哪怕知道是疫病,也要冲上前去,彰显个人声名。
“是,父亲。”
林婉柔闻言没反驳,可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洪灾与疫病,一般都是前后脚。
所以她之前带女儿陆筝筝去施粥的时候,一直有去看那些郎中的诊病记录。
就是为了想通过率先发现疫病,而做到扬名于先。
若是她和女儿再能发现治疗疫病的方法,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哪想什么还没做,女儿就被孟南枝告得送于牢狱,而她也被告得禁了足。
现在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而沈卿知在听到林则温说起疫病之事时,却是突然惊白了脸,“流民,真出疫病了?”
林则温点头,“院首都去了,错不了。”
“竟然是真的?”沈卿知低喃。
他前几日连续做的那个梦里,也曾出现过流民生疫病。
那疫病还是被陆筝筝和奕王一同解决的。
陆筝筝为此得了圣上的美誉,他也跟着在圣上面前落了脸,朝中同僚还都恭喜他得了一个好继女。
可如今疫病真的发生了,陆筝筝却被关进了牢狱里。
“侯爷,您说什么呢?什么是真的?”
林婉柔见沈卿知心不在焉,询问道。
“没,没什么?”
回过神的沈卿知眼皮直跳,总觉得自孟南枝回来后,所发生的事处处透着怪异。
想了想,沈卿知还是觉得自己有必要再争一把。
他对林则温拱了拱手,表情异常谦逊温和道:“老大人,筝筝一事还要拜托您多操劳了。”
“这些年来,本侯一直看着她长大,把她当女儿疼着。如今看她受苦被冤,心里着实跟着难受。”
林则温见他言语诚恳,满意地点头,“侯爷放心,筝筝的事也是我这位外祖父的事,必然不会眼看着她受冤。”
“本官这就回去见下都察院侍郎,了解一下案情,再细作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