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舟微微颔首,冷冽的目光扫向地上的黑衣人,对身后侍卫指示,“留活口。”
明挽月收起短弓,快步跑到沈砚修身前,“沈砚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沈砚修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明挽月扶他起来,“我随母亲看完祖母,等祖母好点后起程回京,路上得知你和将军在这里赈灾,就顺道过来看看。”
“那你母亲……她也在?”
沈砚修下意识地避开了明挽月的手,抬目看向四周。
在明程面前,他有些心虚。
明挽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眨了眨眼睛,“你找什么?我母亲吗?她没跟下来呀。”
“不找什么,我随便看看。”沈砚修这才松出一口气。
直到他站起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另一只脚也崴了,疼得直打冷颤。
明挽月以为他是冻的,忙脱下自己的披风搭在他肩上。
“你的衣服都是湿的,我问将军看带的有没有衣服。”
沈砚修强忍着疼痛,将披风还给她,“我不冷,你穿着吧。”
明挽月接过披风,歪着头看他,“你是嫌弃我的衣服?”
距离很近,沈砚修盯着她亮晶晶不含一眼杂质的眼睛,闻着她发间的白皂香,不禁面色涨红,“我没有。”
他只是觉得山里温度较低,不想因为自己致使她跟着受凉。
明挽月撇嘴,“你明明已经冻得嘴唇发抖了,还说不冷,不是嫌弃是什么?”
说罢从他手里拽过披风搭在了自己肩头,不穿就不穿,跟谁想上赶着让他穿似的。
一侧被忽略的百万爬起来,凑到他俩身前,“明姑娘,沈世子不用,我用啊,给我找一件,我这衣服都黏身上了。”
明挽月看了眼他与沈砚修一样带着潮气的衣服,热心地点头,“行,我去给你问问。”
沈砚修瞧着她毫不犹豫就离开的背影,有些郁结。
他明明是疼的,怎么在她眼里就成嫌弃了呢。
另一边,谢归舟已经将尚存气息的黑衣人全部控制住。
听到明挽月的需求,从属下的包裹里拿出两套衣服过来,分别递给沈砚修和百万。
看到沈砚修的站姿不对,皱眉道:“脚受伤了?”
沈砚修点头,“崴着了。”
谢归舟蹲下来查看他的脚腕,“骨头没事,等会我让人抬你回去。”
“不用,将军,我能走。”沈砚修摇头。
他自认不算娇弱,歇息一会能够走回去。
谢归舟轻轻地看了他一眼,“腿不想要了?还是想瘸着腿回去看你母亲?”
沈砚修光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母亲肯定会心疼得要死,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将军。”
谢归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京前,把伤养好。”
沈砚修再次重重地点头,“是,将军。”
直到沈砚修躺在侍兵做的简易担架上,明挽月才反应过来,“你真不是嫌弃我啊?”
沈砚修看着一直凑在他跟着的明挽月,唇角弯了弯,“嗯。”
明挽月眉目生笑,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饼递给他,“本来还想让你继续饿着,看你是伤患,还这么可怜的份上,给你吧。”
百万见状,嗅觉敏锐,拖着笨重的身子,健步如飞地就跑了过来,“明姑娘,我的呢,我的呢?我也饿了,我都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明挽月摸了摸空荡荡的衣怀,有些尴尬,“没啦,要不你等一会儿,我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
沈砚修将大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