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家了?”
一直听着他们谈话的孟南枝惊讶。
江鱼点头,“是,夫人。”
“还来吗?”
孟南枝记得陆筝筝身边那个带面具的“江鱼”,可是一直都在京都的。
江鱼摇头,“还不知道,等我回家见过父母再说吧。”
孟南枝颔首,“你父母肯定是处处挂念着你的,回去好好的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
她记得次子沈砚珩曾说过,江鱼也是离家出走的。
但依她对江鱼的观察,他不像是和父母之间有什么隔阂的样子。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作为外人,不好过多干涉别人的生活。
沈朝昭对江鱼不熟,听他们谈话觉得有些无聊。
兴趣盎然地看了眼一直被母亲握在手里鸽血石,自然而然地喊道:“母亲,我能看看那块石头吗?”
孟南枝被女儿一声“母亲”唤得心头一软,将宝石递给了她,“喜欢吗?喜欢的话,你就拿着玩。”
“喜欢。”沈朝昭点头,又摇头,“既然是外祖母的遗物,母亲好好留着吧,我怕自己弄丢了。”
她拿着石头对着阳光照了照,玉质通透,和平常的玉石没什么两样。
“这宝石怎么火一烧就有字了呢?还和外祖母一个姓,外祖母怎么会有这么奇特的宝贝?”
孟南枝回忆母亲说过的话,和女儿解释道:“据你外祖母所言,这块玉石是她祖爷爷流传下来的。一共有两个,她一个,你外祖母的兄长一个。”
看不出什么名堂的沈朝昭将宝石还给母亲,“外祖母还有兄长吗?他在哪里?”
孟南枝摇头,“你外祖母说他病了,可能已经不在了吧。”
母亲都去世这么久了,比母亲年长的兄长这么多年从未出现过。
想来应该是真的病重,已经不在了。
江鱼闻言,神色更加复杂。
沈朝昭撂开车帘看了眼窗外,“母亲,我们这是去哪?这好像不是回府的方向。”
孟南枝笑道:“我们去看看你胡祖姨母。”
胡姨娘挂念了她这么多年,也一直替她担心照顾着孩子。
女儿如今回来,也该带她一起去探望一下她。
……
山城。
风雨已尽,满地沧桑。
悬崖下,河水边的树林下。
沈砚修满身血污,脸型消瘦,那双出京前还透着清澈愚蠢的眼睛里,此刻满是坚毅。
自上次犯错被罚后,他又出了几次送粮任务,皆圆满完成。
太子萧明渊和将军谢归舟都夸他进步了不少。
他这次出来,是借着送粮任务的名义,暗地里替将军送一道密旨。
哪想到他刚送完密旨出来,就被一群黑衣人追杀。
这次钱飞因另有要务,没有跟着他。
是百万护着他在将要被敌人刺中的一刹那,跳下了悬崖。
在经历数道树木阻力后,他们落到了
很幸运,两人都没有重伤。
河水也不深,也都没有呛到多少水。
此刻,百万让他先坐着歇息一会儿,自己去河里抓鱼去了。
沈砚修抬头看了眼百丈高的悬崖,和被山峰挤压成条状的天空。
想家了。
想母亲,想珩弟,想昭妹。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母亲会不会再次受到父亲的纠缠。
珩弟会不会再被人诱惑着犯罪,能不能照顾好母亲。
昭妹跟着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