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堂内众人皆是一怔。
太巧了。
巧到在场的每个人都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沈朝昭气得跺脚,“你个刁民,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在这个时候烧,分明就是有鬼。你是不是与林氏串通一气,故意在做伪证?”
陈大人目光锐利地扫视匠人,沉声道:“你可知依律例,作伪证乃为共犯。若被本官查实你作伪证,定不轻饶。”
匠人闻言身子弯得更加厉害,连忙辩驳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草民是万万不敢做伪证的。”
“草民并非是今日所烧,而是前日里便烧了,此事邻里皆知。草民已经如实告知刘捕头,刘捕头也问询过草民的邻里。”
刘捕头拱手确认,“大人,属下询问过邻里,他的铺子确实是前几日里漏雨,屋内也灌了水。”
“邻里还进屋内帮他搬移物品,亲眼所见账本被雨水浸湿,字迹模糊不清。还是邻里提出的建议,让烧了。”
审案厅陷入沉寂。
谁都没有想到林婉柔说的是真的。
这匠人说的竟然也是真的。
就连沈卿知,一开始也以为这是林婉柔的措辞。
沈朝昭不信,“没有证据,谁能证明他说的是真的,说不定那被烧的账本里根本就没有林府打簪的记录。”
林婉柔拿起帕子,掩了下勾起的唇角,换上一副悲痛的神情。
“朝昭,你母亲不知当年的情景怀疑我就算了,可我与你相处多年,你当知我的脾性,我对你母亲一向敬重,又怎么会做伪证去私藏她的嫁妆呢?”
沈朝昭看她这般模样,更加生气,“你什么脾性,你就是个不知廉耻、强占别人夫君的贱人!”
沈卿知生气地上前一步喝斥她,“沈朝昭!不得放肆!”
孟南枝进一步挡住他,“放肆?镇北侯,请问我的女儿哪里放肆了?”
沈卿知抬手指向沈朝昭,一脸怒气,“你瞧瞧她,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这是在公堂之上,她竟然还敢如此满口脏言乱语!”
沈朝昭在父亲的指责和怒气中,缩到了孟南枝身后,小声嘟囔,“我没有成为大家闺秀,还不是被你和她教的。”
按照她的经验,父亲又要罚她了。
孟南枝看着女儿在沈卿知面前发怯的模样,满是心疼。
她盯着沈卿知一字一顿道:“我的女儿,不需要做大家闺秀。再说,我的女儿,哪里说错了?”
沈朝知闻言眼睛亮了一下,主动握住了母亲的手。
二哥昨日和她说,可以完全相信母亲,不管遇到什么事,母亲一定会向着她。
果然是真的。
沈卿知对上孟南枝的目光,心中一窒。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指责女儿,倒是忘了孟南枝最护崽。
林婉柔挽着沈卿知的胳膊,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侯爷,你别吵朝昭,我知道她在是气我,替她母亲出气。“
沈卿知轻按在林婉柔的手,重重地瞪了沈朝昭一眼,转移话题道:
“南枝,既然匠人已经证实当初确实是打了两支一模一样的金簪,而你的宝石也已经还给了你,此事是否可以到此为止?”
孟南枝蹙眉。
依照现在的证据链而言。
匠人否认,证据销毁。
没有实证,陈大人不可能违反律法,故意去定林婉柔的罪。
只是……
林婉柔见孟南枝沉默下来,眼中闪过得意之色,面上却是一副受了万般委屈的模样。
“南枝,我早说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