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大茂哥,这脸色又不对啊,是不是鸡又病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秦淮茹笑了笑,眼里却藏着一丝讥讽,“你昨儿那么嚷嚷,今儿还精神不济的样子,可别是被鸡反咬了一口。”
“我……”
许大茂咽了口气,满脸憋屈,“你信不信,他徐峰在背后搞我!
我迟早有一天要让他……”
“得得得,赶紧看你的鸡吧。”
秦淮茹扭头进了厨房,心里却像开了个小窗户。
她当然知道昨晚谁半夜摸出去,她那窗户正对着后墙,徐峰回来时那得意的笑脸,她可看得真真切切。
不过她不会说,这俩男人斗法,闹得越凶,她这夹缝里的小日子反而能过得更安稳些。
而此刻,徐峰在屋里正悠哉地吃着早饭,手里翻着一本油迹斑斑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各种“配比实验”
。
“这回鸡兴粉效果不错,下回加点洋葱皮熬煮,说不定能增强刺激性。”
他一边记着,一边咂摸嘴,脑海中又冒出新的点子,“要不给鸡窝里扔点假蛇?嘿嘿……”
屋外阳光洒落,四合院的暗流涌动才刚刚开始。
许大茂折腾了一夜,眼睛布满血丝,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那几只鸡似乎中了邪,天没亮就开始在窝里扑腾,翅膀拍得啪啪响,鸡爪刨得鸡粪和稻草四处飞,吵得他脑仁直疼。
天光透进屋时,他已经困得眼皮打架,可刚想躺下,又被一声尖利的鸡叫惊得直蹦。
那叫声刺耳、急促,甚至有点像哭,比平时早了至少一刻钟。
许大茂猛地掀开被子,一脚踩在凉冰冰的地上,骂骂咧咧冲到鸡窝前——鸡不但没消停,反而像狂似的互相啄。
“谁家的祖宗下凡了?!”
他捞起那只最大只的公鸡,按在怀里,气得牙根直痒,“徐峰!
你等着!”
他本就对徐峰心怀怨气,如今鸡一夜折腾成这样,他笃定是那家伙动的手脚。
可心里这股恼火像热水一样滚烫,却又压着不敢一下全泼出去——他怕闹得没证据,反被人笑话。
于是,他抱着鸡直奔院中央,特意等着人多的时候,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嚷嚷:“大伙看看啊!
我的鸡,这才几点就叫成这样,一晚上没合眼!
你们猜是谁干的好事?”
人群渐渐围拢,有人摇头,有人偷笑。
徐峰这会儿正从屋里出来,袖子挽到肘上,手里还拿着个剁骨刀,神色闲闲的。
看见这一幕,他眼尾一挑,嘴角勾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哟,大茂,你这鸡今儿挺精神啊,比你都精神。”
许大茂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精神个屁!
它一夜不睡,把我屋顶快掀了!
徐峰,你敢不敢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我干的?”
徐峰慢悠悠地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怀里的鸡,故意皱了皱鼻子,“你这鸡咋这么大股怪味?不会是你偷着喂了啥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小心吃坏了,半夜扑腾死你屋里,可没人给你赔。”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人忍不住笑出声,几个妇人掩着嘴,笑得肩膀直抖。
许大茂心口那团火差点冲破嗓子,可看着周围人的表情,他又硬生生咽了回去,脸色青得暗。
他心里明白,今天要是跟徐峰正面撕,八成是自己吃亏。
可要就这么忍下去,他又咽不下这口气。
他把鸡往怀里一抱,低声带着恨意地说:“你给我等着,这事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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