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得风寒啊?”
贾张氏被逼得眼泪汪汪,指甲几乎抠进被子里。
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想要讨饶,可喉咙像被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就在气氛僵住的时候,许大茂不知什么时候又溜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半截葱,一脸幸灾乐祸地往门口探头:“哎哟,这闹的,徐峰啊,你这被子怕是得重新晾一回喽!”
“许大茂,你笑什么笑!”
贾张氏气得胸口起伏,“你要是有良心,就帮帮忙!”
“我啊?”
许大茂嘿嘿一笑,眼里全是看热闹的光,“我可不敢掺和,你这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儿,怨得了谁啊?”
徐峰嘴角微勾,眼神却冷下来了。
他往前一步,轻轻拍了拍被子,像在拍一只猫:“这样吧,贾张氏,你今晚就给我把屋子打扫干净,把院子也扫了。
要是我心情好,兴许能忘了这茬。”
贾张氏身体一抖,浑浊的眼泪终于滚下来,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呼吸又急又乱。
她恨啊,恨得牙根直痒,可又不敢反抗。
她只能死死瞪了棒梗一眼,把被子抱在怀里,像抱着一口窝心的闷气,蹒跚着朝水缸走去。
棒梗在一旁抹着眼泪,手里攥着竹竿,心里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委屈和不甘。
他偷偷瞄了一眼徐峰,心里想:“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我得出这口气!”
夜风呼啸,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野猫在墙头游荡,眼睛在黑暗中着绿光。
贾张氏蹲在水缸旁,手里拧着冰冷的湿布,指节冻得通红。
她一边洗一边嘟囔:“命苦啊……命苦啊……活了半辈子,还得给人当牛做马……”
眼泪混着冷水,顺着皱纹流下来。
棒梗缩在一旁,不敢说话,只能小心地帮她拎着被角。
徐峰在屋檐下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摇着腿,眼神里带着审视和算计:“你们动作快点啊,院子扫干净,我可要检查的。”
他心里盘算着,今晚这一折腾,足够让贾张氏记一辈子,他要的就是这种刻骨的窝囊和屈辱。
这时候,院子门口传来“吱呀”
一声,许大茂探头进来,手里还拎着一盏半新的马灯,脸上挂着揶揄的笑:“哟,还干活呢?徐峰,你是真行,把贾张氏折腾成这模样,啧啧……”
“你要不服气,也可以来试试。”
徐峰眯眼看了他一眼,声音懒洋洋里透着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