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站在门后探头探脑,看着娘被逼得满脸通红,手指死死攥着破棉袄的边角,心里七上八下。
他恨不得冲出去,可又怕被徐峰盯上。
“棒梗!”
徐峰忽然转头,一声厉喝。
小子吓得一激灵,差点没蹦起来。
“出来,把这竹竿拿着,帮你奶奶把被子撑起来。”
徐峰眯着眼,语气懒洋洋,可目光锐利得像刀子。
棒梗战战兢兢地走出来,心里暗暗想:“要是奶真忍不住骂他,我得先跑远点。”
他双手捧着竹竿,笨手笨脚地撑着被子。
风一吹,被子呼啦啦拍在他脑袋上,把他闷得满脸灰。
许大茂偏巧从巷口晃进来,嘴里叼着半根烟,见这场面乐得直挤眉弄眼:“哟,徐峰,你这家里奴仆齐全啊!”
“少贫嘴。”
徐峰头也不抬,语气淡淡,“我这是教他们勤快点。
谁让我昨天丢了几枚铜板呢?该补偿点力气不是?”
贾张氏气得直抖,手心的老茧都被攥出了血丝。
她想骂回去,可许大茂就在旁边看热闹,一旦闹开,院里人非得笑掉大牙。
她只能憋着火,眼睛像刀一样瞪着棒梗:“快撑稳了!
再掉地上,看我不抽你!”
棒梗心里一酸,觉得冤得不行,可又不敢吭声。
徐峰打了个哈欠,装模作样地踱过去,在被子上敲了敲:“行了行了,就这样晒半个时辰。
对了,贾张氏,顺便把我那床褥子也抱出来吧,昨天夜里睡着闷得慌,怕是该透透风了。”
贾张氏差点没把牙咬碎:“徐峰,你……你欺负人也有个限度!”
她胸口起伏剧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满是屈辱和恼怒。
徐峰眯眼盯着她,嘴角微微一勾:“限度?哎呀,我哪敢欺负你呢,我这不是讲道理吗?偷了人家的东西,总得干点活补补吧?”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得贾张氏呼吸一窒。
她脑子里闪过无数骂人的词,可想到棒梗小小的身影正被风吹得直打哆嗦,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院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风拍打被面的声音。
徐峰一边心里暗暗得意,一边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把贾张氏逼得彻底服软。
风从院口灌进来,吹得破瓦片叮叮当当地响。
被子在风里鼓成一团,棒梗用力撑着竹竿,小小的身子被压得东倒西歪,脚下的泥泞溅了他一裤腿。
他心里又酸又慌,眼里泛着泪光,可就是不敢哭出声。
徐峰半眯着眼站在屋檐下,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钥匙,心里一阵冷笑:“就这德性,还敢偷我的钱?今天不让她受点气,明天还得闹幺蛾子。”
“哎哟——”
棒梗一声低叫,被子被风掀起,一角直接砸在他脸上,他一个踉跄,手里的竹竿“咣当”
落地,被子又滑到地上沾了一片湿泥。
贾张氏气得脸青得紫:“棒梗!
你个没用的东西!
看我回头不打断你的腿!”
她心里又恼又急,手忙脚乱地去捡被子,嘴里还在嘟囔,“脏死了脏死了,这可怎么洗啊!”
徐峰慢悠悠走过来,双手抱胸看热闹:“哎呀,这下可麻烦咯,我那被子可新得很,你说这泥巴要是洗不掉,该怎么办呢?”
贾张氏脸色一僵,手指紧攥着湿漉漉的被角,心里一股血气直冲脑门。
她恨不得冲上去跟徐峰拼命,可想到他那阴狠的眼神,又生生忍了下来,嘴唇哆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明天给你洗干净!”
“明天?”
徐峰挑眉,语气里带着故意的拖长音,“我今晚要盖呢,湿着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