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面对的可不是那种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就能凑齐的五万两银子,也不是那种普普通通、平平常常就能见到的五十万两银子,而是那种实实在在、一分一毫都不少的、沉甸甸的整整五百万两白银啊!
这些银子不是纸钞,不是虚数,是能砸出响声、压弯扁担的真金白银。
这五百万两白银堆在一起,就像一座小山一样高,闪闪发亮,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那银光刺得人眼睛发花,白茫茫的一片,几乎把整个厅堂都映得亮堂堂的。
那白银的光芒在烛火映照下流转闪烁,每一锭银子都泛着冷硬实在的光泽,重重叠叠堆满了整个厅堂,几乎要顶到房梁上去。银子垒得整整齐齐,一摞一摞,像砌墙一样扎实,连缝隙都透不出风。
光是看着这白花花银灿灿的一片,就让人喉咙发干,手心冒汗,连腿脚都有些发软站不稳当。
有的人甚至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仿佛魂魄都被吸了进去。
“黄大人,齐大人,这些日子以来,两位大人确实也是辛苦操劳了,没日没夜地忙碌,实在是让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朱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笑呵呵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黄子澄和齐泰,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亲切和赞许的神情。
那笑容不是装出来的,是从心底发出的满意。
那笑容里带着真诚的感激,目光在两位大臣脸上缓缓扫过,将他们的疲惫与坚持都看在眼里。他看见黄子澄眼下的暗影,也看见齐泰鬓角新添的白发。
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语气里满是体恤与理解。那姿态显得十分亲近,仿佛不是王爷对臣子,而是自家人说体己话。
“王爷您这话说得可就太客气了,您和皇孙殿下整日忙碌才是真的辛苦,我们这些人又算得上什么辛苦呢?不过是尽了自己的一点本分而已。”
“能够亲身参与到这样一桩了不起的壮举当中,实在是我们这些人天大的荣幸啊,这种机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遇到的。”
黄子澄一边笑着一边连连摆手说道,他的动作显得非常诚恳和谦虚。他不敢居功,更不敢在燕王面前拿大。
他的双手在身前不停摆动,身子微微前躬,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谦逊表情。那姿态放得很低,却又不失读书人的风骨。
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受宠若惊,又有着发自内心的喜悦与自豪。能得到燕王如此称赞,他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辛苦都值得了。
他口中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全都是发自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完全没有半分虚假客套的意思,每一个词都像是从他心底里流淌出来的一样。他不是在说漂亮话,而是在说真心话。
他的声音平稳而坚定,目光澄澈坦荡,没有丝毫闪烁回避。那是一种问心无愧的神情,是做了大事之后才有的从容。
就连那微微颤抖的尾音,都透露出他此刻激动难抑的真实心情。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可那份喜悦还是从声音里漏了出来。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一辈子所追求的不过就是名和利这两个字罢了,这是自古以来很多人都逃不开的话题。有人图财,有人图名,也有人两样都想要。
从贩夫走卒到王公贵族,谁不为这两样东西奔波劳碌?有人求财,有人求名,也有人两者都想要,只是轻重不同而已。穷苦人家想吃饱穿暖,富贵人家想更上一层楼。
对于那个‘利’字,黄子澄倒也不是说完全一点都不看重,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利益,也就是钱财这种东西,所占的分量其实并不算太重,他并没有把金钱放在第一位。他见过太多人为财所困,为利所累,最终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