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假。”
他低声说,“心不可驯。”
说完,他转身走了。
门关上。
陈砚没动。
他盯着浑天仪的投影,那三具嵌陨铁珠的人俑又开始偏移。
这次度更快。
他知道冯去疾不会罢休。
他拿起云姜留下的那枚小齿轮,放到耳边。
听诊器还在桌上,他不用工具也能听见细微震动。
咔、咔、咔。
三声短促的响动,间隔均匀。
不是来自浑天仪。
是从墙里传来的。
陈砚放下齿轮,走到东侧墙面。
他伸手摸向一块石砖,用力一推。
砖面松动。
他抽出砖块,里面是一根细铜管,通向地下。
管口封着蜡,蜡上有个针孔大小的洞。
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他把耳朵贴上去。
咔、咔、咔。
还是三声。
然后停了。
片刻后,又响起来。
这次是四声。
长短交替。
摩斯码。
有人在用震动传递信息。
陈砚直起身,看向云姜。
她站在角落,低头整理药囊。
间银簪垂下来,遮住了半边脸。
他没叫她。
他取下腰间竹片匕,削开蜡封,把铜管接上听诊器。
声音放大了。
不再是单纯的咔响。
是有规律的节拍。
像心跳。
又像某种机关的启动序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