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当时怎么就没看见她袖口渗出的血痕?
“你姐姐的嫁衣是云锦,你的嫁衣是粗麻。”他突然将酒盏砸在青石板上,碎瓷溅到她裙边,“沈盈袖弹的是《广陵散》,你弹的是《十八摸》——也配当沈家女儿?”
“你连沈盈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现在想来,每个字都变成毒蛇反噬心脏。
他下意识按住左胸,那里有道三寸长的刀伤,是她被自己的话激怒时一刀刺进去的。
她苍白的脸映在满地残红的芍药里,恶狠狠的盯着自己眼底竭力隐藏的仓惶懊悔。
他不想出言伤她。
每次看她被自己言语激怒,他事后都懊悔不已。
可每次他看到她跟在殷宏后面心甘情愿的模样他又忍不住出言相激。
为什么?
殷宏分明那般不堪,她却满心满眼跟随,偏偏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就因为殷宏有个显赫的皇族身份?
那个势利的女人!
“听说殷宏在万花楼包了半年厢房,你去捉奸最后却同那群娼妓一同在万花楼共侍一夫?”
记忆里的自己斜倚栏杆,玉扳指叩着青瓷盏,遮掩住了他恨铁不成钢而青筋暴露的手背:
“沈二姑娘喜欢这么刺激的?”
酒液晃出杯沿,像极了她裙摆上晕开的药渍。
最恶毒的话总在醉后。
他掐着她下巴逼进墙角:“既然这么喜欢与人共侍一夫,不如你同他和离,我讨了你来?太后不是给我和你姐姐赐婚了吗?你们姐妹同嫁过来,我也不嫌弃你嫁过人,你姐姐心疼你,想必也不介意你与她共侍一夫,如何?”
最恶毒的那句突然在耳边炸响,他当时扯开她衣领露出锁骨,“反正你惯会抢姐姐的东西——”
啪!
清脆的巴掌声仿佛还回荡在雪夜。
雪地上突然绽开暗色。
他茫然抬手,发现指甲不知何时刺破了掌心。
此刻回忆起来,每个字都化作毒蛇反噬心脏。
“骗子!”他突然嘶吼出声,惊飞枯枝上的积雪。
记忆最后是她倒在雪地里浑身溃烂的样子,杏色襦裙浸得暗红,“你说嫁给他会幸福!”
“你骗我……”
嘶吼变成呜咽,他跪在雪地里徒劳地拢着虚无,“那些混账话都是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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