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他,连伸手拉她一把的勇气都没有。
司徒泽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在说一个诅咒:
「我们是一样的,哥。」
「同样的血,同样的疯。」
他走到客厅,从抽屉拿出一个旧铁盒,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两个女人笑得灿烂,一个抱着刚出生的顾承熙,一个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司徒泽。
两个女人是闺蜜。
照片背後,用红笔写着一行字:「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司徒泽把照片扔在茶几上,声音轻得像刀:「我妈发现的时候,差点拿刀捅死我。」
「她说,我是小三的儿子,活着就是耻辱。」
「後来她自杀了,用我的领带。」
他抬眼看顾承熙,笑得像个疯子:「你妈是正宫,却活得像个疯子。」
「我呢?我看着我妈在浴缸里割腕,血流了一地。」
顾承熙的脸色终於变了。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司徒泽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冷:「我十四岁就开始失眠,十六岁第一次操人操到进医院。」
「我知道自己有病,可我停不下来。」
「直到我遇见宛溪。」
他转身,望向卧室紧闭的门,声音低了下去:「她跟我一样,眼睛里藏着同样的火。」
「我只是把火点开了。」
顾承熙的声音终於嘶哑地响起:「所以你就毁了她?」
「毁?」司徒泽笑了,笑得胸腔都在震动,「哥,你看看她现在。」
「她第一次敢在别人面前叫得那麽大声。」
「她第一次敢承认自己想要。」
「这叫毁?」
他一步步逼近顾承熙,两人之间只剩一拳距离:「还是你宁愿她一辈子装成你心里那个乾净的小女孩,偷偷在被窝里哭,偷偷割腕,偷偷恨自己?」
顾承熙的眼眶红了。他想起刚才走廊上的画面——宛溪被蒙着眼,赤裸地站在他门口,潮吹喷到他的门牌上,铃铛被水柱冲得叮当作响。
她叫得那麽大声,那麽释放。
那一刻,她像终於挣脱了某种枷锁。
而他,却只感觉到恐惧。司徒泽退後一步,语气突然平静:「她需要的,不是你的怜悯。」
「她需要的是有人敢陪她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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