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溪醒来时,天色已经昏暗。
窗帘没拉严,残阳像一条血带横在地板上。身上被清理得乾乾净净,连腿间都没有半点黏腻,空气里只剩淡淡的沐浴乳香。她赤脚踩过地板,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条。
景澄的字迹一如既往地工整:
「学姊,我先走了。
谢谢妳愿意告诉我妳的秘密。
我很爱妳,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和别的男人共享妳。
我需要好好思考,好吗?
妳很好,是我自己需要时间跨过门槛。
记住,我爱妳。
妳的秘密不是妳的错。
P.S我煮了粥,在保温,醒来可以吃。
——爱妳的景澄」
宛溪盯着那行「爱妳的景澄」,眼眶瞬间发热。
她走到厨房,打开电锅,热气扑面而来,粥香混着一点葱花味。她舀了一碗,坐在餐桌前,一口一口吃着,眼泪却掉进碗里,咸得发苦。
很少有男人愿意接受和别人共享女人。她知道。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以为是景澄回来了。
透过猫眼,却是司徒泽。
他穿着黑色薄毛衣,领口微敞,锁骨上的抓痕已经淡成浅红。见她开门,他挑眉,语气带笑:「看起来,他没办法接受?」
宛溪没说话,只把纸条递给他。
司徒泽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把纸条折好放回桌上,像在放回一张已经判决的成绩单。
他转身去冰箱,倒了一杯柳橙汁,一口喝下半杯,喉结滚动,像把什麽东西一起吞下去。
「阿泽……」宛溪声音低哑,却第一次用这个称呼,「我们还没好好聊过,我想问你……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情况?」
司徒泽靠在流理台边,抬眼看她,笑得邪气又温柔:「很简单,我自己也有性瘾。」
宛溪愣住。
「不然呢?」他把剩下的果汁一饮而尽,杯子轻轻放回桌面,发出清脆一响,「妳的情况我也经历过,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麽毒,常常克制不了自己的冲动。所以那天在屋顶上看见妳,我就怀疑了。到妳租屋处那晚,我才确定。」
他走近一步,低头看她,声音低得只剩气音:「深埋在妳眼睛里的,是欲望,是克制,是放不开。我心想,啊……是多麽可怜的小羔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