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宛溪睁开眼时,头顶是陌生的水晶吊灯,灯光像碎冰一样洒在她赤裸的肩头。空气里残留着精液丶汗水与淡淡的古龙水味。
她猛地坐起,丝质床单从胸口滑落,露出遍布吻痕的肌肤。记忆像洪水倒灌:被拖进面包车的窒息感,药烧穿理智的烈焰,她失控的尖叫丶潮吹时溅湿的床单……
她颤抖着环顾四周——这不是她的租屋处。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落地窗外是整片城市的天际线。
衣物散落一地,内裤被撕成碎片,衬衫扣子全崩。她光着脚踩过地毯,膝盖还在发软,每一步都牵扯腿间隐隐的胀痛。
衣橱门半掩,里面挂着一套崭新的白色丝质睡裙——明显是司徒泽准备的。她咬唇套上,布料贴着敏感的乳尖,像第二层皮肤。
推开卧室门,餐厅的暖光扑面而来。司徒泽靠在岛型厨台边,腰间只系一条浴袍,锁骨上的抓痕狰狞而新鲜。他端着咖啡,笑得像什麽都没发生:「醒了?来吃点东西。」
凌宛溪的喉咙发乾,声音细得像蚊子:「……好。」
餐桌是长方形,她挑了最远的一角,像小兔子蜷进藤椅。
她低头咬住吐司,面包屑沾在唇角。是真的饿了。昨夜的高潮一波接一波,像被榨乾的柠檬,现在胃里空得发疼。
司徒泽没坐对面,而是拖了张椅子,坐在她斜前方。
他没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喝咖啡。
凌宛溪咽下最後一口蛋,橙汁的酸甜在舌尖炸开。她放下刀叉,手指在桌布上攥紧:「……昨晚……谢谢你救我。」
司徒泽的咖啡杯轻轻磕在碟子上,声音清脆。「不用谢。」他抬眼,目光像钩子,带着一点自嘲:「妳也是因为我的关系,」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是我抱歉。」
空气瞬间凝固。凌宛溪没想到他会道歉,睫毛颤了颤,视线落在桌布上那道被她抠出的细线。
司徒泽起身,绕过餐桌,停在她面前。浴袍下摆扫过她膝盖,带来一阵熟悉的战栗。他拉开椅子,坐得离她很近,近到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沐浴乳味——柑橘混着烟草,与昨夜的汗味重叠。
「吃饱了?」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平静:「我们谈谈。」
凌宛溪的指尖掐进掌心。她下意识往椅背缩,丝质睡裙的领口滑落一寸,露出锁骨上一排浅浅的齿痕。
司徒泽坐在她面前,双腿交叠,浴袍领口敞得过低,锁骨上那排齿痕像一串暗号。他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却带着一点近乎温柔的残忍。
「谈……甚麽?」凌宛溪的声音发乾,指尖在桌布下攥得发白。「我们之间……没甚麽好谈的。昨天的事因你而起,也因你结束。」她强迫自己抬眼,语速飞快,像在背诵早已准备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