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又抓起一把炒得嘎嘣脆的胡豆,一把扔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大嚼起来。
“脆!真他娘的脆!还不疼!哈哈哈!”
赵王爷是真爽了!彻底爽了!他一抹嘴,走过来蒲扇般的大手重重地拍了拍陈越的肩膀,差点把陈越的骨头给拍散架。
“小子!你有种!是条汉子!本王佩服你!”他当场就唾沫横飞地宣布了“打赏三连”!
“来人!取本王的‘宗室牙牌’来!”,不一会儿,他从小厮手里接过一块沉甸甸的、比寻常腰牌大了一圈的赤铜牙牌,亲自塞到陈越手里,“凭此牌,本王府的马场和酒库,你随便进出!看上哪匹马,牵走!看上哪坛酒,搬走!”
“再赏黄金五十两!元宝!拿去!给你买盐磨牙用!”
最后,他更是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揽住陈越的肩膀,对着院子里所有目瞪口呆的下人、侍卫,扯着嗓子大声宣布:“都给本王竖起耳朵听好了!从今往后,在京城这地界儿,谁敢动陈越一根指头,就是跟本王过不去!本王亲自剁了他!”
就在赵王爷兴高采烈地,拉着陈越非要当场结拜为“忘年交”的时候,许冠阳领着一队太医,掐着点、迈着四方步出现在了赵王府门外,准备来“验收失败”,顺便给陈越收尸。
结果,他看到的,却是赵王爷像好兄弟一样,亲热地揽着陈越的肩膀,满面红光地走了出来,嘴里还在嚷嚷着:“贤弟啊!今晚别走了!就在我府里住下,咱哥俩喝他个不醉不归!”
“许院判!”赵王爷一看见他,立刻来了兴致,像是找到了新的炫耀对象,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张开大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猛哈,“来!闻闻!你仔细闻闻!本王嘴里现在是香还是臭?”
许冠阳猝不及及,被一股混杂着酒气和淡淡血腥味的“清新”口气喷了个正着。虽然不臭了,但这股强大的气流还是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场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王……王爷……”他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还不死心地嘴硬道,“他……他肯定是给您用了什么麻沸散之类的宫中禁药!此举……不合规矩!”
赵王爷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那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他“噌”地一声,又拔出了半截雪亮的长刀:“本王说香,就是香!你他娘的再敢在本王面前放一个屁,信不信本王今天就拔了你的舌头,给你也漱漱口!”
陈越适时地从旁边凑了过来,脸上挂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桑皮纸,慢悠悠地、像递圣旨一样,塞进了许冠阳的衣领里。
“许大人,”他笑眯眯地说道,“这是王爷的‘口臭诊断书’,上面详细记录了病因和疗法。您拿好,随身带着。回头开会的时候,记得提醒自己别乱张嘴,免得熏着了同僚。”
话音未落,赵王爷像是为了给自己的“贤弟”捧哏,竟真的伸出刀背,在许冠阳那颗摇摇欲坠的、只剩半截的门牙上,“咣”地,又敲了一下!
许冠阳只觉得眼前一黑,嘴里一空,最后半截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