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压力如山!林墨心跳如鼓。他肚子里唐诗宋词不少,但在此情此景,贸然抛出千古名句,是福是祸?会不会太过惊世骇俗?而且,直接抄袭,心中总有障碍。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脑中飞快运转,想起自己身为书画老师和写手的经历,想起对人性情感的揣摩。他缓缓站起身,没有去拿酒杯,而是对着众人拱了拱手,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潺潺流水上。
“在下才疏学浅,不敢与诸位斗诗。”林墨开口,声音清朗,压下了场中的窃窃私语,“见这曲水蜿蜒,酒杯流转,忽有所感。诗乃心声,强求反落了下乘。不如,我们换个玩法?”
“换玩法?”众人都是一愣。贺知章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小友有何高见?”
林墨微笑道:“高见不敢。只是觉得,作诗如识人,重在意、气、神,而非仅仅辞藻。不如,请一位朋友随意出一物、一景、或一心绪,由我尝试,不用华丽字眼,仅以最朴拙之言,描摹其内在神韵。若侥幸能得三分真意,便算过关,如何?”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这比作诗更难!这是要直指核心意境!这林墨,是狂妄,还是真有通天之才?
崔湜立刻抓住机会,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不用辞藻?描摹神韵?你若能做到,我崔湜当场向你赔罪!若不能,便是欺世盗名,当滚出这曲江池!”
“湜儿,不得无礼!”贺知章轻斥一声,但目光也看向林墨,显然也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李白却眼睛一亮,抚掌道:“妙!返璞归真,方见功力!贤弟,尽管施为!”
林墨心中一定,看向崔湜:“崔公子,便请你出题吧。”
崔湜眼珠一转,指着远处池边一株孤零零、略显凋残的杏花,恶意满满地说:“就以此‘残杏’为题!我看你如何不用辞藻,描摹其神韵!”
残杏?这不是故意刁难吗?众人皆替林墨捏把汗。残花败柳,能有什么神韵?
林墨走到栏杆边,静静看着那株在春风中略显萧索的杏花,花瓣已落大半,枝头零星挂着些残红。他想起陆游的《卜算子·咏梅》,但意境不符。他闭上眼,调动自己所有的感知和情感,想象着这杏花也曾绚烂,也曾引来蜂蝶,如今却在群芳斗艳中独自凋零……一种莫名的共鸣在他心中升起,那是属于现代人在繁华都市中的孤独感,是996生活下对凋零青春的无奈。
他睁开眼,目光深邃,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在每个人耳边低语:
“这一株,不是春色。是春天走后,遗落的一声叹息。”
轰!
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心头!
没有形容颜色,没有描绘形态,只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