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但脸上依旧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孩子们则紧紧拉着母亲的衣角,眼神中满是恐惧。
当他们看到刘三时,妇女们的身体不约而同地颤抖起来,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恨意几乎要从眼神中溢出来。
“大人,就是他!
就是这个畜生把我女儿拐走的!”
一名中年妇女指着刘三,声音哽咽,却带着无比的坚定,“三年前,我女儿在门口玩耍,他谎称给糖吃,就把我女儿带走了!
这三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找她,若不是官府相救,我恐怕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女儿了!”
说着,她拉过身边一个约莫六岁的小女孩,哽咽道:“囡囡,告诉大人,是不是这个恶人把你带走的?”
小女孩怯生生地看了刘三一眼,吓得立刻躲到母亲身后,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可闻:“是……是他,他把我抱走,还打我,不让我哭……”
另一名妇女也上前一步,泪水纵横:“大人,我丈夫为了找被他拐走的儿子,积劳成疾,去年就过世了!
这个恶魔,他害了我们一家啊!”
孩子们的哭声、妇女们的控诉声交织在一起,字字泣血,听得旁听席上的百姓们义愤填膺,纷纷怒斥:“杀了他!
为民除害!”
刘三脸色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却依旧强撑着喊道:“大人,她们都是受人指使,故意诬陷我的!
我没有做过这些事!”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知府大人脸色一沉,再次一拍惊堂木,“传刘三手下同伙上堂!”
很快,几名穿着囚服的汉子被押了上来,他们都是刘三的手下,早已在狱中受尽了苦头,此刻面对公堂的威严,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凶狠。
不等知府大人问,其中一人便“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大人,小人招!
小人全都招!
刘三是我们的头目,这些年都是他指使我们拐卖人口的!
我们拐来的妇女儿童,要么被他卖到偏远地方,要么被他转手卖给其他人贩子,稍有反抗就会被毒打,还有几个孩子……因为哭闹不止,被他活活打死了!”
“你胡说!”
刘三急红了眼,转头瞪着那名手下,“我什么时候让你杀人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没有胡说!”
那名手下抬起头,脸上满是恐惧与悔恨,“当年谢老爷家的孩子,就是你亲自抢走的!
你说他穿着体面,定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能卖个好价钱,还特意嘱咐我们,不能让他跑了!
后来你把他卖到了中原的一个农户家,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公堂之上。
谢浩楠抬头,目光死死地锁住刘三,手指紧紧攥住,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十几年前的画面在脑海中愈清晰,那些痛苦回忆又一一浮现在眼前。
刘三听到“谢老爷家的孩子”
三个字,身体猛地一僵,不由自主抬头望向谢浩楠的方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往日的嚣张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恐惧。
“人证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知府大人拿起桌上的卷宗,缓缓念道,“经查,人犯刘三,自十余年前起,纠结同伙,在苏州及周边府县多次拐卖妇女儿童,累计作案数十起,涉案人数逾百人。
期间,因被害人反抗,致三人死亡,五人重伤,无数家庭因此破碎,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念完卷宗,知府大人将其重重拍在案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刘三:“刘三,以上罪行,人证物证俱在,你同伙亦已招供,你还敢抵赖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