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回老爷,二公子方才闯到别院,对公子和少夫人无礼,还动手打人。
公子无奈,只好让属下将二公子送回来,请老爷处置。”
谢承业听完,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账本都被震得掉在了地上。
他走到谢安面前,一把扯掉他嘴里的布条,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竟然敢跑到别院去撒野?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谢安刚能说话,就立刻哭喊起来:“爹,是谢浩楠欺负我!
他霸占着别院,还故意打压我,我只是去问他要个说法而已!”
“你还敢狡辩!”
谢承业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谢安的鼻子骂道,“浩楠是什么性子,我比你清楚!
若不是你先挑衅,他绝不会让亲卫绑你回来!
你自己没本事,不反思自己,反而去迁怒别人,真是无可救药!”
他转身对着门外喊道:“来人!
去把家法拿来!
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孽障!”
下人不敢怠慢,很快就捧着一根手臂粗的藤条走了进来。
柳姨娘听到消息,跌跌撞撞地冲进正厅,看到地上被绑着的谢安,还有脸色铁青的谢承业,立刻扑到谢安身边,抱着他的腿哭喊道:“老爷,求您饶了安儿吧!
他还小,不懂事,您就原谅他这一次吧!”
“小?还小?”
谢承业怒视着柳姨娘,“就是你平日里把他宠坏了,才让他变得这么无法无天!
今天这顿家法,他必须受!”
柳姨娘见谢承业态度坚决,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给谢安使眼色,让他认错。
谢安被吓得浑身抖,却还是嘴硬:“爹,我没错!
是谢浩楠……”
“还敢说没错!”
谢承业懒得再跟他废话,示意下人动手。
下人拿着藤条,对着谢安的后背狠狠抽了下去。
“啊!”
谢安疼得惨叫一声,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藤条一下接一下地落在谢安身上,没一会儿,他的后背就渗出了血迹,惨叫声也越来越微弱。
柳姨娘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却不敢再上前阻拦。
就在这时,谢明轩从外面回来了。
他刚进府就听说了谢安的事,立刻赶到正厅。
看到眼前的场景,他连忙上前,跪在谢承业面前:“爹,求您手下留情!
二哥他知道错了,您再打下去,怕是要伤了根本。
您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谢明轩是谢承业最小的儿子,性子却沉稳,平日里很得谢承业的看重。
他开口求情,谢承业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些。
他看着谢安趴在地上,气息奄奄的样子,最终摆了摆手:“罢了,把他拉下去,扔到柴房里思过,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给他送水送食!”
下人连忙停手,架着昏迷不醒的谢安退了出去。
柳姨娘想去追,却被谢承业冷冷地瞪了一眼,只能硬生生停下脚步,瘫坐在地上,哭得几乎晕厥。
谢承业看着满厅的狼藉,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柳姨娘和谢明轩,疲惫地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找回浩楠,本来是喜事一桩,为何却让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乱七八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