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握住对方的手腕,调整力的角度,讲解如何用腰力带动臂力;见有人马术生疏,他便翻身上马,示范如何在奔跑中稳定身形,拉弓射箭。
有个叫王小二的士兵,自幼体弱,体能考核总是垫底,几次操练下来便气喘吁吁,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谢浩楠没有斥责,只是蹲下身,递给她一壶水:“我十五岁刚入军营时,比你还不如,拉弓连半盏茶的功夫都撑不住。”
他指着自己手臂上的旧疤,“后来每日早起半个时辰练臂力,夜里再扎一个时辰马步,半年后,便能拉开三石弓。”
王小二看着将军手臂上深浅不一的伤痕,眼眶一热,猛地站起身:“将军,我也能练!”
陆峥看在眼里,心中越敬佩。
起初他还担心制度太严,可看到谢浩楠亲力亲为,士兵们虽累,却渐渐少了往日的散漫,脸上多了几分坚毅,他也主动承担起更多责任。
连夜制定详细的操练计划,将士兵按体能和特长分成小队,针对性训练;还查阅军中旧档,整理出适合江南地形的步兵阵法,每日午后在沙盘上讲解推演。
这日操练结束,夕阳把校场的影子拉得很长。
谢浩楠和陆峥并肩走进营帐,亲兵端上两碗热茶。
陆峥捧着茶盏,指尖氤氲着热气,忽然开口:“将军,其实属下之前在北方参军时,学过一套‘雁翎阵’,若是能在咱们江南军营推广,定能提高战斗力。”
谢浩楠眼睛一亮,放下茶盏:“哦?快说说。”
陆峥当即起身,从案上取过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阵法图。
“这‘雁翎阵’以骑兵为主,分为‘头雁’‘两翼’‘尾雁’四部分。”
他指着图中前端的小圈,“‘头雁’由精锐骑兵组成,负责冲破敌军阵型;‘两翼’骑兵迂回包抄,切断敌军退路;‘尾雁’则留下少量兵力,防备后方突袭。”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北方多平原,这套阵法能挥骑兵优势,咱们江南多水网,虽不能照搬,但可以调整阵型,把骑兵换成轻装步兵,利用河道和稻田做掩护,照样能出其不意。”
谢浩楠俯身看着地上的阵图,手指沿着线条移动,时不时点头:“你这个想法好!
江南水网密布,敌军若来犯,多半会沿着河道推进,咱们正好可以用调整后的‘雁翎阵’,在河道两岸设伏,出其不意地夹击。”
他指着阵图两侧:“这里可以多安排弓箭手,等敌军进入包围圈,先放箭打乱阵型,再让‘头雁’小队冲锋。”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阵法细节聊到兵器改良,从士兵训练聊到粮草筹备。
陆峥说起在北方参军时,曾跟着老将军抗击鞑靼,如何在冰天雪地里潜伏三日,最终突袭敌军粮草营;谢浩楠则谈起岳父周显当年在雁门关抗击外族的经历,如何利用优势,快调动兵力,截断敌兵退路。
营帐里的烛火摇曳,映着两人专注的脸庞,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色已彻底暗了下来。
“陆峥,你是个有才能的人。”
谢浩楠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真诚,“之前我只当你是经验丰富的副将,今日一聊,才知你在军事上有这么多独到的见解。”
他站起身,目光郑重,“往后军营的操练和阵法训练,就全权交给你负责。
我相信你能把这支队伍练出模样。”
陆峥猛地站起身,双手抱拳,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多谢将军信任!
属下定不辱使命,定将将士们练得个个能征善战!”
这些年他虽有一身军事本领,却始终未得重用,今日谢浩楠的信任,让他积压多年的抱负终于有了施展的机会。
谢浩楠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意。
他知道,整顿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