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产业,儿子不能收。”
“这是给你的,你是我儿子,我的就是你的。”
谢承业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直接将地契按在他手中,“你是谢家的长子,往后总要撑起门户。
这庄园里有百亩良田,还有一处别院,你收着,往后不管是自用,还是留给孩子们,都是份保障。”
他的目光掠过谢浩楠紧蹙的眉头,又转向林婉清,声音放柔了些,“婉清阁的生意若是有难处,只管让人知会我一声。
商行那边我还能说上话,货源或是周转上,都能帮衬一二。”
林婉清抬眼望他,透过氤氲的茶雾,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深藏的愧疚。
婉清阁是她和离前,用自己的嫁妆和存下来的钱开的绣坊,专门卖她设计的绣品,如今已小有名气。
她不能担保生意场上能一帆风顺,只是她从未想过要向谢承业开口。
“铺子的事不用你操心。”
林婉清放下茶盏,指尖轻轻落在杯沿,留下一圈浅浅的水痕,“语儿,研儿如今也能帮我画绣样了,浩楠偶尔也会帮我看账目,孩子们都长大了,能替我分担。”
谢承业沉默了,厅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凝滞。
他看着林婉清清瘦却挺直的脊背,想起当年她嫁入谢家时,还是个娇俏灵动的姑娘,如今眉眼间虽多了几分沉静,却也添了不少风霜。
他忽然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柳氏近来越不安分,前日竟来我面前哭求,说想扶正,要当家主母的名分,我没给她。”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瞬间激起涟漪。
谢浩楠的眉头皱得更紧,手中的地契几乎要被捏变形:“父亲打算如何处置?柳氏掌着内宅,若是她怀恨在心,怕是会对母亲和妹妹们不利。”
“她毕竟为我生了两个儿子,又掌了这么多年内宅,府里不少下人都听她的,暂时动不得。”
谢承业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我今日来,也是想提醒你们,在别院住着,凡事都要小心些,别让她又着人来捣乱。
平日里有什么事让下人传话给我。”
他看向谢浩楠,眼神变得郑重起来,带着几分托付的意味,“你是长子,往后谢家的担子,终究要落在你身上。
照顾好你母亲,还有你的妹妹们,这也是你的责任。”
谢浩楠握着地契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沉声道:“儿子明白。
父亲放心,只要有我在,定不会让母亲和妹妹们受委屈。”
林婉清坐在一旁,没有插话,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的边缘。
那茶盏是她从谢府带出来的旧物,杯沿有一道细微的裂痕,这还是玥儿三岁那年,谢安与玥儿争执,谢安故意打翻留下的裂痕。
这么多年过去,裂痕还在,就像她和谢承业之间那些无法弥补的隔阂。
她知道谢承业这番话,既是叮嘱,也是一种默契。
他清楚她和离的决心,知道自己无法挽回,便只能在这些实处为她们母女铺好路,算是弥补这些年的亏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周云溪掀帘进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面粉香。
她见谢承业也在,先是一愣,随即笑着行礼:“公公来了。
正好厨房在蒸莲蓉月饼,还有您爱吃的蟹粉汤包,中午就在这儿吃饭吧,咱们一家人热热闹闹过个中秋。”
谢承业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林婉清,像是在等她的态度。
林婉清端起茶盏,避开了他的视线,只淡淡道:“云溪都安排好了,你若是不忙,便留下吧。”
话虽这么说,谢承业却清楚,这份邀请里带着客气,少了几分亲近。
他苦笑了一下,起身道:“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