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很有名,到时候咱们一定要去看看,我想跟着婆婆学两招绣活呢。”
“好,都听你的。
如果我不得空,让玥儿带你去。”
谢浩楠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眼底的疲惫被温柔冲淡了些。
可笑意褪去后,他心里却清楚,这场风波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母亲林婉清的态度那般坚决,父亲谢承业的悔恨又深植心底,这谢家的后院,怕是还要动荡些时日。
两日后,周夫人便收拾好了行囊。
谢浩楠特意嘱咐军营里最稳妥的副将陆峥,亲自带着两个亲兵护送岳母前往江宁,一来确保路上安全,二来也想表达岳母被牵连的愧疚。
临行前,周夫人特意绕路去了林婉清的院落。
彼时林婉清正坐在廊下的竹椅上,与谢语谈论着什么。
谢语今日穿着粉色小袄,手里攥着一把绛红色的丝线,侧着脸问:“娘,非得这样做吗?”
林婉清笑着点头,伸手帮她把额前的碎别到耳后,眼神里满是柔和。
听见脚步声,林婉清抬头望去,见是周夫人,便笑着招手:“姐姐来了?快坐。”
又转头对谢语说,“语儿,去屋里找研儿一起去,娘和周伯母说说话。”
谢语乖巧地点点头,与周夫人见过礼,捧着丝线一步一回头去了内院。
周夫人在她对面的竹椅上坐下,丫鬟很快端来两杯热茶。
她握着茶杯,却没喝,只是定定地看着林婉清,眼神里满是担忧:“婉清,你是真的想好了?不和离,哪怕让谢承业把柳氏送走,你在谢家依旧是正头夫人,孩子们也能安稳过日子。
可你要是带着三个女儿出去,往后的日子……”
“姐姐放心,我不是一时冲动。”
林婉清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却坚定,“这些年在谢家,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依附丈夫的女子了。
婉清阁如今有二十多个绣娘,每月的进项足够我和孩子们衣食无忧,语儿妍儿都大了,能帮我打理绣坊的事,玥儿也乖巧,断不会让我费心。”
她顿了顿,伸手握住周夫人的手,指尖带着常年做绣活的薄茧,却格外温暖:“再说还有你和周将军帮衬着浩楠,他如今成家立业,也能独当一面了。
我这做娘的,总不能一辈子为孩子们活,也该为自己争几分自在。”
周夫人看着她眼底的笃定,知道再劝也无用,只好叹了口气。
她从袖袋里取出一个雕花木盒,轻轻放在两人中间的石桌上:“这里面是我年轻时攒下的一些饰,有金簪,也有玉镯,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却也能应急。
你拿着,往后若是在苏州遇到难处,或是想找个人说说话,随时让人去江宁府找我。”
林婉清连忙推辞:“姐姐,这可使不得,你把云溪嫁给浩楠,我还没好好谢你,怎么能再要你的东西?”
“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
周夫人按住她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执拗,“就当是我给语儿,妍儿,玥儿她们姐妹几个的念想,你若是不收,就是嫌我见外了。”
林婉清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收下木盒,轻声道了句“多谢”
。
两人又坐在廊下说了些体己话,从云溪的小性子聊到婉清阁的绣活,从苏州的秋色聊到江宁的秦淮河,直到院门口传来谢浩楠和周云溪的声音,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送周夫人到门口时,谢承业也来了。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锦袍,站在台阶下,看着周夫人被丫鬟扶上马车,眼神复杂。
这些日子他用尽办法挽留林婉清,却连她一个松动的眼神都没等到,此刻看着站在林婉清身侧的周云溪,再想到自己即将破碎的家,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