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锦感觉可惜,就差那么一秒就中了,不过他很快调整应对方式,朝后退了一步,见那人跟了上来,继续往后退,落地后停住后退步伐,趁其不备,伸手便拽住了来人的胳膊,顺手扯下旁边晾衣服的粗绳,将他与来人的手绑在一起。
来人的眼睛又细又长,此时微眯着思考对策,手里还握着长剑,待看清眼前的一切后,转身想跑,似乎忘记他的手与杜锦的手绑在一处,觉没跑掉,且扯着手臂导致韧带拉了下,便转身开始攻击。
杜锦被绑的那只手是右手,若是寻常人,恐怕难以反击,但对于自小便练习双手拿武器的他们,左手拿武器反击也是轻而易举。
当对方的剑就差那么一毫切下他耳朵时,他抬手攻击对方右手手腕,随后又用左手抢过对方的剑,使劲向后一丢,剑直愣愣地插进土中。
“你诈我!”
来人高喊,分明来时,都说李忝身边没任何武功高强的,现在被轻而易举拿下,才觉上当。
杜锦笑了,伸手扯掉来人蒙脸的面罩,朝屋里喊:“殿下,人已经抓住了。”
嘎吱一声,门打开,宋乡遇提着灯笼从屋子里走出,被抓住的男人他不认识,夜闯府尹衙门,是犯罪,既然如此,李忝就有理由将他捉拿。
“抓起来,明日问审。”
“是。”
“你凭什么抓我?我又犯犯罪!”
来人大喊,不认为自己犯罪。
李忝站在门后,下半身沐浴在月光中,漫不经心地回答:“夜闯府尹衙门,便是犯罪,你是冲着岳巣来的吧?若是,本官有理由怀疑你是凶手。”
“放屁,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怀疑我?你这是诬陷,我要去行不告你。”
“那得你走得出这府尹衙门再说,把嘴堵住,关隐蔽些。”
“是。”
这一次宋乡遇没给来人说话的机会,将他的面罩揉成一团,塞进他的嘴里,又与杜锦合作,将他的双手绑在身后,拉扯着进了柴房。
后半夜天空开始飘雪,杨侣赶紧将李忝拉回来烤火,这本就不是满格的命,若再得什么病,楼主若是怪罪下来,他难辞其咎,只能尽量将人照顾好。
“都睡了吧,明日要早起,按理说这时候应无人再来打扰了,还是叫几个兄弟守着。”
李忝话,宋乡遇便主动站出来:“我来吧,人我可能打不过,但我会出很大的声响通知。”
“行,那就劳烦你了。”
李忝有气无力地点头,起身走进卧房,掀开早就暖好的被窝,躺了进去。
小雪下了一夜,次日天还没亮,扫雪的声沙沙响,李忝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窗微微开着,能看着衙门里的捕快在干活,都临近年关了,他们也不得休息,若非李忝私下里贴补了些钱,估摸着这些人也不愿意前来干活。
李忝穿上衣服,推门离开屋子,空中传来一股血腥味,地上的雪里还有血,已和雪花冻到一处,他蹙眉看向血蔓延的区域,目光落到了昨日捆绑黑衣人的柴房,没多久看到宋乡遇被人抬了出来,眼睛紧紧闭着,心没来由地抽了下。
杜锦正在处理宋乡遇身上的伤,看到李忝,摆摆手:“命保住了,昨夜的黑衣人死了。”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李忝只点头,问:“仵作来没?”
“来了,正在检查岳巣的尸体。”
“行,有什么进展派人告知我即可,我估摸着岳巣的死与夜市有关,最近几日宣威军不是下夜市了吗?许是王传今现了什么,拿岳巣泄呢。”
话一说多,李忝便咳嗽起来,偶尔会有血点子随着咳嗽喷出,想说话又咳嗽起来,只好做罢,转身回屋歇息。
夜市,宣威军副将杜元青见到如此繁华的地,忍不住感叹:“怕是上京也比不上此处繁华,光是一块砖就能买上京一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