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真多,伤哪儿了?”
姚纤借着火折子的微光,才找到李忝躺的地方,血似乎是从他后背流出的,偏偏他人狠,翻了个身将伤口压住,才没大出血昏死过去。
“快救我,我感觉我快死了。”
李忝伸出一只手,被姚纤打掉。
“你这出血量不对劲,不能轻易挪动,你等着,我多点几盏烛灯,”
姚纤说罢,借着火折子的光到处寻找烛台与蜡烛,嘴里嘀咕着,“不是我说,你是皇子,谁把你打成这样?”
李忝躺在木制地板上,抬头看一楼天花板,叹一口气,无奈道:“不知道啊,朝中想杀我的人那么多,我不可能一一猜一遍。”
角落里有一个铁盒子,上了锁,无法轻易打开,姚纤从髻间拔下银簪,轻轻捅进锁孔,用掌心轻轻拍了下,锁便打开了。
里面放着一些字画、竹简以及纸笔,偏没有蜡烛,气得她将铁盒关上,无语地走向李忝:“这破地方连个蜡烛都没有?”
“这破地方刚前身是景王府,是父皇未登大宝前的王府,现在赐给我了,刚搬进来,东西缺了是正常的饿。”
“刚搬进来,你就快被人干死了,也正常?”
姚纤蹲下,将火折子放在一边,从随身的挎包中掏出一只白净药品,倒出三粒白色药丸给李忝吃下去,“好了,此地黑,不宜救人,你且忍住疼。”
姚纤蹲下身,将李忝拦腰抱起,施展轻功三两步上了楼,直接离开这书暖阁,天色微暗,李忝要死不活地躺在她怀里,后背衣裳被剑割破,里面有一条半尺长的口子,咕噜噜往下滴血。
他已陷入昏迷,姚纤瞅着旁边的一层楼的厢房,迅把人抱进去,轻轻拍打他的脸:“喂,醒着没?”
见他没有反应,便又塞了粒药进他嘴里,随后把人翻了个面,接着脱掉他后背的衣裳,又想起这儿没人在,只好在周围点了三盏烛灯。
一只手拿起其中一盏,另一只手轻轻将李忝素青色的袍子脱下,接着脱掉内衬,最后才是里衣,然后她便看见那条半尺长一寸宽的口子,伤口边沿微微泛黑,似是沾了毒。
姚纤思索一阵,掏出解毒利器,由师傅宋柯研制的百毒销膏药,用食指沾了点儿,沿着伤口边吸吸涂抹,一边抹一边说:“我说你哪,要不是我闻到血味儿,估计能参加你的葬礼了,皇室葬礼我还只在话本里看过。”
将李忝伤口处理好后,姚纤走到门口,看着银白月光洒落在花园小池中,吸一口气,方才看见不远处蹲地上抓蟋蟀的杜锦:“嘿,你人来了,怎么不吱一声?”
“小姐那么认真救人,属下不愿意打扰,”
杜锦起身,将手里的蟋蟀放进草丛,“小姐,听说您接了梅花楼?”
“不知道算不算,师傅的心血,徒弟自当护住,”
姚纤说着抬头看着头顶的圆月,“不知不觉已到十五号,再过十几天,就要进行及笄礼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回去了,你好好跟着李忝,莫要让他死了。”
“是。”
杜锦话刚落下,姚纤闪身跳上墙,循着记忆来到那条巷子,最后去了对面那条巷子,看着相府后门的挂牌,知道回来对了,只不过门关着,只能翻身回去。
抹黑回到采和苑,黄恙刚将陆惋膝盖上的针取下,套了加热的盐袋上去,便听着张妈一声喊:“哎哟,小姐,您终于回来了,吃过没?”
肚子恰在此时咕咕叫,姚纤捂住肚子摇头:“张妈,想吃你做的疙瘩汤了。”
疙瘩汤是北疆特有的美食,自回到相府,每日吃得精细,竟许久未吃过面食。
闻着姚纤身上的血腥味,张妈知晓她去做了某些事,忙不迭地点头:“好,小姐去换身衣裳吧,衣服让黄恙拿去洗。”
借着灯笼的微光,姚纤才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