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医生，但那句“此乃天地灵物自有生机”
被当成了仙师的谦辞，根本没人信。
反而觉得仙师越是低调，越是深不可测。
最后，柳谨被逼得没办法，只好定下“规矩”
：非紧急重症不予理会，且所有“仙露”
均需用大量山泉水稀释后服用，并严申此物仅为滋养身体，绝非包治百病之药，必须配合正常医疗。
即便如此，前来求取“仙露”
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柳谨那点稀释的猴儿酒库存以肉眼可见的度减少，把他心疼得直抽抽。
这玩意儿他自己喝都能滋养神魂，用来治感冒烧简直是暴殄天物！
但他又不好完全拒绝，毕竟“神仙”
人设不能崩得太狠。
只好让清虚每天定量勾兑一大桶“级稀释版仙露”
，来的每人给一小瓶打走。
就这样，那些人还感恩戴德，留下的“诊金”
（各种山货土产）堆满了小半个柴房。
清虚倒是干劲十足，每天分“仙露”
、登记来人、接收“诊金”
，忙得不亦乐乎，俨然成了“柳仙师义诊办公室”
的主任。
柳谨看着院子里熙熙攘攘的景象，和那堆越来越多的“世俗之物”
，心情复杂。
这名气带来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生活水平直线上升，但麻烦也接踵而至，清修的日子是一去不复返了。
更让他隐隐有些不安的是，他感觉到暗中似乎有一些不同于普通村民或居士的目光在窥探这个小院。
虽然极其隐晦，但他凡的灵觉却能模糊地捕捉到。
“清虚。”
“弟子在！”
“明天开始，除了分‘仙露’，你也留意一下，有没有人打听一些……奇怪的事情，或者看到什么陌生又可疑的人在附近转悠。”
清虚一愣，随即神色一凛：“师尊，您的意思是？”
柳谨眯起眼睛，轻轻哼了一声：“咱们这‘神仙’日子过得太舒服，恐怕有些人，不只是想来求点仙露那么简单了。”
柳谨的预感很快得到了印证。
没过两天，清虚就气喘吁吁地跑进院子，压低声音对正在研究“聚灵阵2o版”
的柳谨说：“师尊！
果然有可疑的人！
刚才我去后山砍柴，看到两个穿着冲锋衣、背着专业登山包的男人，拿着个像是罗盘又像是天线的东西，在咱们院子外围的山坡上比比划划，嘀嘀咕咕的，一看就不像是来爬山或者求仙的！”
柳谨放下手里充当阵眼的劣质玉石，眉头微皱：“他们现你了？”
“应该没有，”
清虚摇摇头，“我躲树后面了，听他们说什么‘能量场异常’、‘波动源确认’、‘报告上去’……师尊，他们是不是官方派来调查您的？”
“官方？”
柳谨沉吟片刻，“不像。
如果是官方的人，大概率会直接上门询问，不会这样鬼鬼祟祟。
倒像是……某些民间机构，或者……什么乱七八糟的研究组织？”
他想起了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什么“自然现象研究会”
、“ufo探索协会”
之类的玩意儿。
好嘛，真把这帮人招来了？
又过了几天，玄尘道长神秘兮兮地跑来，说是山下集市上有人在悄悄打听“柳仙师”
的底细，问得特别细，比如仙师什么时候来的、平时做什么、有什么异常之处等等，还愿意出钱买消息。
“贫道觉得那几人眼神不正，不像善类，就搪塞过去了。”
玄尘表功似的说道，随即又忧心忡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