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草海村的后生们力气大,搬起大青石来毫不费劲,可铺底座时却格外小心,生怕放错了位置。
栓柱在一旁盯着,时不时上前调整石头的角度:“左边这块再往外挪半尺,对,就这样,让水流能顺着石头面流走。”
“右边这块太高了,往下压一压,要和‘顶门石’齐平。”
春花也没闲着,她领着几个妇女,把拆下来的麦秸重新整理好,剔除里面的泥土和碎草,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等石头铺好,就赶紧往缝里塞。
小石头跟在春花身边,手里拿着个小铲子,帮着把麦秸往石缝深处塞,累得满头大汗,却没喊一声苦。
三秒在渠里帮忙递石头,水已经没过了小腿,冰凉的水流顺着裤腿往上渗,可他一点也不在意。
看着扇形底座慢慢成型,他心里越来越踏实——栓柱说的法子,看着就比直着垒石墙靠谱,草海村年年用这法子扛山洪,肯定错不了。
到了中午,太阳升得老高,雾早就散了,扇形底座终于铺好了。
底层的青石铺得宽宽的,像一只张开的大扇子,从石墙底部往外延伸了足足两尺,每块石头都摆得整整齐齐,石缝里塞满了麦秸,看着格外结实。
栓柱让人往渠里多放些水,想试试效果。
后生们跑到上游,把拦水的木板抽掉,湍急的水流顺着渠底冲下来,直奔石墙而去。
众人都屏住呼吸,盯着水流——只见水流撞在扇形底座上,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愣愣地冲上去,而是顺着青石的斜面,往两边分流,溅起的水花比之前小了一半,石墙也稳稳地立在那里,没有丝毫晃动。
“成了!”
陈老五激动地喊了一声,烟袋锅子都掉在了地上,“这‘下宽上窄’的法子,真是太管用了!”
三秒也松了口气,从渠里爬上来,虽然裤腿全湿了,可脸上却满是笑容。
草海村的亲戚们也欢呼起来,大牛拍着栓柱的肩膀:“表哥,你这手艺,真是绝了!
以后咱们堵缺口,就按你说的法子来!”
栓柱笑着说:“这都是在草海摸爬滚打出来的经验。
那边山洪来得急,每年都得跟水渠较劲,时间长了,就琢磨出这些法子了。
你们望海坡的水渠比草海的浅,只要把底座铺稳,再做好防渗,以后不管下多大的雨,都不用怕了。”
众人围着扇形底座,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都觉得学到了不少东西。
陈老五拉着栓柱的手,非要请他去家里喝酒:“栓柱兄弟,今天多亏了你,不然这水渠还得出问题。
中午去我家,咱喝两盅,好好聊聊堵缺口的法子。”
栓柱也没推辞,笑着答应了。
春花看着热闹的场面,心里也暖暖的——她当初想着叫表哥来看看,没想到真帮了大忙,望海坡和草海村的情谊,也因为这水渠,变得更深厚了。
中午吃饭时,陈老五特意杀了只鸡,还炒了几个拿手菜,拿出了自家酿的米酒。
饭桌上,栓柱又跟大伙说了不少草海村管水渠的经验:“咱们山里的水渠,最怕的就是山洪和泥土淤积。
平时要多去渠边看看,现有泥土堵了渠底,要及时清理;要是看见渠岸有裂缝,得赶紧用泥和麦秸补上,别等裂缝变大了再修。”
三秒听得格外认真,还拿出个小本子,把栓柱说的话都记了下来:“以后我就按你说的,定期去检查水渠,保证不让它出问题。”
老根也凑过来说:“栓柱兄弟,下次草海村修水渠,你也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望海坡的人也去帮忙。
咱们互相学经验,两村的水渠都能管得好好的。”
栓柱高兴地说:“那感情好!
咱们山里人,就该互相帮衬。
以后不管是望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