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芽眼的缘故,先天不足,后天再补也没用。”
我把两堆土豆摆在一起,用游标卡尺量了量,深芽眼种块结的土豆,直径平均比浅芽眼的大12厘米。
爷爷蹲在旁边抽烟,烟袋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你太爷爷要是能看见这光景,准得说‘还是老法子靠谱’。”
秋收时,深芽眼种块的三十坑土豆,总共收了满满两筐,而浅芽眼的那片地,只收了半筐多。
爷爷把最大的几个土豆摆在供桌上,说是给太爷爷看看,“您传下来的挑芽眼的法子,到现在还管用着呢。”
那天晚上,我把测量数据和收获量整理成表格,现芽眼深度每增加o1厘米,单株产量就平均增加12o克。
爷爷凑过来看表格,虽然不认字,却指着深芽眼那栏说:“这栏准是多的,你看这墨迹都比别的重。”
我忽然明白,爷爷说的“芽眼讲究”
,哪是什么老顽固的执拗。
那是祖辈们在土地里摸爬滚打总结出的规律,是用无数个春秋验证过的真理。
就像这土豆的芽眼,看着微小,却藏着生长的密码,藏着土地对认真生活的人的馈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