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三十门长炮,炮击一处城门,不怕轰不塌。
六门迫击炮开炮,用开花爆炸弹阻断援军靠近目标城门,一两天就能冲进去。」
洪承畴目光一闪,笑呵呵地说:「建斗还是心急了。
好的汤羹,需要文火慢慢熬。
皇上要的是一个全新的大同,不深耕细作,不大火燎原,如何完成圣旨?」
卢象升没有出声,只是握着单筒望远镜的手,捏得更用力。
「报!」
有传令官前来禀告。
「什麽事?」
「禀督宪,城里有人打着白旗,从西城悬缝而出,说是城中士绅百姓代表,请求拜见督宪。」
洪承畴嘴角浮现不屑,原本不想见,可是警了一眼旁边的卢象升,目光一闪,和气地说:「那就把他们带过来。」
过了一刻多钟,四人被带到跟前。
一位五十岁左右老者,一位三十多岁中年人,还有两位二十多岁年轻人。
得中军一声喝令,四人连忙上前跪拜。
「学生万历三十五年丁未科三甲同进士卢延寿,学生万历三十九年壬子科举人林世栋,学生大同生员叶觉才/梁国亮拜见督宪官老爷!」
洪承畴一脸和气地问:「四位贤达,冒险出城见本官,有何意?」
卢延寿抬起头,咳嗽几声,颤颤巍巍地说:「大同满城百姓,肯定督宪念上天有好生之德,网开一面,求免了这每天的炮击。
水火无情,王师火炮飞射,房塌屋倒,殃及无辜,百姓死伤无数。」
洪承畴不喜不悲地说:「本督宪奉诏平叛,自然是刀兵相交,大火无情。」
叶觉才抬起头,一脸愤然道:「督宪乃科试前辈,朝廷重臣,当熟晓仁政德治之圣贤道理,当爱民如子,为何行此暴虐之举!」
卢延寿和林世栋连忙呵斥一声,齐声拱手道:「叶秀才年轻气盛,还请督宪见谅。」
洪承畴笑呵呵地说:「叶秀才敢如此年轻气盛,无非是本官是朝廷命官,要守王法国律。说话又和气,叶秀才自然胆大!
叶秀才口口声声什麽圣贤大义,如此胆大耿直,为何不在叛军面前呵斥几句?」
林世栋目光一闪,连忙说:「叛军势大,我等百姓手无寸铁,迫于无奈,只能被胁迫!」
洪承畴笑得更森然:「好一个被胁迫三尺冰冻非一日之寒。
这些叛臣逆贼,在大同肆意妄为丶目无王法也不是一天两天,尔等中试题榜,被朝廷以优抢用,恩赐优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