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就稳了,不用总担心断。”
小远坐在林嫂怀里,手里拿着炭笔在纸上画着新的画——画着聚居点的屋顶装着信号天线,下面围着一群人,举着收音机,旁边摆着两株向日葵苗,苗旁边站着个穿深色中山装的老人,正是爷爷。
我摸过那张画,纸边还带着炭火的暖意,小远在画的角落写了个歪歪扭扭的“通”
字,说这是“能跟爷爷说话的意思”
。
夜色慢慢漫进聚居点,收音机里爷爷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说着,篝火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
小远靠在我身边,手里攥着便携式对讲机,时不时按一下,听里面传来的电流声;小狗和刺猬蜷在灯旁,互相蹭着取暖;大叔和工装男在讨论明天接向日葵苗的路线,苏晴则在物资清单上写下“新增信号增强器2个、收音机模块1套、备用电池1o节、便携式对讲机1台”
,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
声,混着收音机里的声音,格外安稳。
我靠在篝火旁的木桩上,手里捏着小远刚画的“通讯图”
,炭笔的黑色和黄色蹭在指尖,暖融融的。
聚居点的帐篷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撒在沙地上的星星,风里裹着薄荷水的清香和炭火的暖意,还有小远的笑声。
末世的沙还在吹,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新的麻烦——比如接苗的路上遇到沙雾,比如新的信号天线被风吹歪,但此刻这些细碎的温暖——孩子手里的对讲机、刚修好的收音机、电波里爷爷的声音,已经足够让我们攥着这点盼头,往明天再走一步。
睡前,我把小远的画叠好,放进贴胸的口袋里,旁边是那台便携式对讲机和爷爷的旧收音机。
指尖蹭过画纸、金属机身,一张温热,一件冰凉,却同样带着“联系”
的踏实。
我摸出爷爷的旧收音机,调到锦园小区的频道,里面还能听到邻居们说话的声音,像是就在耳边。
窗外的沙粒打在帐篷上,轻轻的,像在为这安稳的夜伴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