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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要伸手去够,脚下突然一沉,踩空了块朽掉的地板,半个身子往下坠,手忙脚乱间抓住了旁边的货架,铁皮货架“咯吱”
响,上面的旧饼干盒晃了晃,眼看就要砸下来。
“抓紧!”
工装男冲过来,伸手拽我的胳膊,他的掌心沾了沙,却抓得极稳,蓝色工装的袖子被我拽得绷紧:“慢慢爬上来,下面是空的,别碰着底下的碎玻璃。”
好不容易爬上来,怀里掉出样东西——是小远塞给我的拨浪鼓,木质的鼓身磕在货架上,出“咚咚”
的轻响,正好惊醒了躲在货架后的三花猫(是上次跟着林嫂的那只,不知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它“喵”
地叫了一声,爪子扒着奶粉箱,像是在帮我们稳住箱子。
“快把奶粉包好!”
大叔已经扛着一箱奶粉往门口走,“沙雾浓了,我看天边的云,是灰黄色的,别等会儿走不动。”
工装男从工具包里掏出防水布,把两箱奶粉裹得严严实实,用铁丝绑紧:“我扛一箱,江若尘你扛半箱,大叔你拿着工具,咱们分着带,别累着。”
往回走时,小狗突然对着路边的矮墙叫起来,拨开沙粒,墙根下藏着个旧的铁皮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包未开封的儿童饼干,巧克力味的,虽然有点软化,却没变质。
“运气不错!”
我把饼干塞进怀里,“回去给小远当零食,他昨天还说想吃甜的。”
沙雾越来越浓,风裹着沙粒打在奶粉箱上,出“簌簌”
的声。
三花猫突然从怀里跳下来,往旁边的旧屋跑,我们跟着过去,现是间废弃的护林员小屋,屋顶还能遮沙。
推开门,里面有个旧铁炉,炉子里还留着点木炭,我赶紧掏出薄荷和饼干,用余温烘了烘饼干,又煮了点薄荷水,大家坐在屋里歇脚,小狗蜷在脚边,三花猫则趴在奶粉箱上,像个小守卫。
等沙雾散时,太阳已经升到半空。
我们扛着奶粉往聚居点走,刚到门口,就看见小远趴在苏晴怀里,手里攥着张彩笔画——画的是个蓝色的奶粉罐,罐身上画着个橘色小太阳,旁边站着几个小人:举撬棍的(工装男)、扛木棍的(大叔)、揣拨浪鼓的(我)。
“哥哥!
你们回来啦!”
小远挣脱苏晴的手,跑过来抱住我的腿,眼睛盯着奶粉箱,亮闪闪的。
林嫂赶紧跟过来,伸手扶着孩子的胳膊,怕他摔着:“慢点跑,别碰着奶粉箱。”
工装男蹲下来,打开防水布,把其中一箱奶粉递给林嫂:“里面的密封袋没破,能直接冲。”
傍晚的篝火旁,小远喝着新冲的奶粉,嘴角沾着奶渍,手里拿着块巧克力饼干,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女主播蹲在旁边,用彩笔帮他在画纸上添了只小狗和小猫,苏晴则在物资清单上写下“新增儿童奶粉2箱、巧克力饼干5包、密封袋1o个”
。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坐在篝火边,用木棍拨弄着炭火,突然说:“明天我去趟西边的废弃母婴店,听说里面有旧的尿不湿,给小远带回来。”
工装男没说话,却从工具包里掏出个旧的儿童玩具车——是今天在市货架下找的,上了条能跑两步,小远看见后,立刻放下饼干,追着玩具车跑。
苏晴打开爷爷给的旧收音机,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信号:“锦园小区……向日葵开花了……居民在晒野菜干……”
我心里一暖——是爷爷那边的消息,他肯定正坐在阳台,看着那株我帮他种的“领头羊”
,说不定还在给向日葵浇水。
夜色慢慢漫进聚居点,篝火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
小远追着玩具车跑,笑声飘得很远;小狗跟在后面,时不时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