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
我把小远的画叠好,放进贴胸的口袋里——画纸有点糙,却带着孩子手心的温度。
回到家时,我把明天要带的物资摆在桌上:爷爷给的薄荷、女主播的饼干、小远的画,还有那片他塞给我的向日葵叶。
浅棕色小狗趴在床边,三花猫蜷在窗台上,月光从云缝里漏出来,照在它们身上,暖融融的。
窗外的小区静悄悄的,只有顶楼的灯还亮着——爷爷大概还在调试收音机,想多听点聚居点的消息。
我摸出兜里的画,借着月光再看了一眼:那些歪歪扭扭的小人,挤在一起,像个小小的家。
明天太阳升起来时,我们会一起过桥,一起去聚居点,一起给小远做体检,一起换物资。
末世还没结束,沙暴或许还会来,可只要我们还能这样攥着彼此的手,还能为了一个孩子的体检、一株蔫掉的向日葵苗攒劲,就总能在沙粒和黑暗里,找到继续走下去的盼头——那盼头,藏在小远的画里,藏在每个人的笑里,藏在我们这个不算大,却格外暖的小区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