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说法,新鲜是新鲜,可俺们……听都没听过啊。”
他的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一个士兵就没忍住,“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像是一个信号。
瞬间,压抑的气氛被打破,周围的士兵们再也绷不住了,哄堂大笑起来。
“哈哈哈,还通风透光?禾苗又不是人,通什么风?”
“就是,种地不种密一点,那不是白白浪费了土地?”
“还挖沟?多费劲啊!
下雨了,老天爷赏饭吃,不下雨,挖了沟也没水啊!”
“我看这位姜大人是读书读傻了吧?把书本当成地来种了!”
嘲笑声,议论声,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轻蔑,而是一种看傻子般的怜悯和嘲弄。
王二麻子看着我的窘境,脸上的笑容终于变得真诚起来,那是自内心的、看笑话的笑容。
他摊了摊手,故作无奈地对我说:“大人,您瞧,不是兄弟们不听话,实在是……您说的这些,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种地可不是耍嘴皮子,得靠力气和经验。”
我站在田埂上,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他们的笑声,比张飞的冷哼更刺耳,比袁熙的刀剑更伤人。
我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我终于明白,刘备把我扔到这里,或许不全是考验,也不全是保护。
他或许,只是单纯地想把我这个“麻烦”
,扔到一个没人信我,没人理我,让我自生自灭的地方。
而眼下,我面临的,就是上任第一天的,第一次“自灭”
危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