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帮你搬。”
陈阳说着,弯腰抱起两个纸箱,一手一个,动作熟练,显然是经常干体力活。
他的手臂肌肉微微绷紧,白衬衫的袖子被撑得有些紧,却没喊一声累,只是朝着检票口的方向走,还不忘回头叮嘱拾穗儿:“你慢点走,别慌,我在前面等你。”
拾穗儿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的暖意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她想起备赛最紧张的那几天,每天都要熬夜到凌晨两三点,实验室里只剩下她和陈阳两个人。
他总是坐在对面的桌子前,陪着她一起改建模方案,写实验报告。
每当她揉着酸胀的眼睛抬头时,总能看见他悄悄为她留着的那盏台灯——是实验室最靠边的那盏,灯光柔和,刚好能照亮她的笔记本,却不会晃到眼睛。
桌角还放着一杯温牛奶,是学校食堂最普通的袋装牛奶,他却会提前倒进搪瓷杯里,用热水温着,等她渴了的时候,温度刚刚好,不烫嘴,也不会凉。
有一次,她熬到凌晨四点,实在撑不住,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给她盖上了一件外套,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是陈阳的那件蓝色外套,他平时很宝贝,舍不得弄脏。
她悄悄睁开眼,看见陈阳还在低头写代码,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的侧脸上,睫毛很长,微微垂着,遮住了眼底的疲惫,嘴角却带着浅浅的笑,像是在做什么很开心的事。
那一刻,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晨曦透过实验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发梢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美得像一幅画。
“快检票了,把车票准备好。”
陈阳的声音把拾穗儿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他已经把纸箱放在了检票口旁边的地上,正回头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她的车票——刚才整理行李时,不小心掉在了长椅上,被他捡了起来。
拾穗儿接过车票,指尖碰到他的手,他的手很暖,带着点薄茧,应该是经常做实验、写代码磨出来的。她连忙收回手,把车票攥在手里,小声说:“谢谢你,班长,总是这么细心。”
“应该的。”
陈阳笑了笑,露出两颗浅浅的虎牙,很干净,也很真诚。
他帮拾穗儿把行李箱提过检票口,一路送到火车车厢门口,又小心翼翼地把两个纸箱搬进行李架,还特意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帮她把行李箱放在座位底下,“这个位置好,能看见风景,而且离卫生间近,方便。”
拾穗儿坐在座位上,看着陈阳忙前忙后的身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
火车马上就要开动了,他却还站在车厢门口,不肯走,只是看着她,像是有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