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姻缘却不顺,明明和姑爷那样相配。如今两人做着表面夫妻,难道一辈子如此?
翌日,风小了,天仍不见暖。
安明珠坐上弘益侯府的马车,一起前往大安寺。
马车在长街上前行,车轮辘辘碾过路面。
“明娘,你这个想法好,去寺里能看画壁,还能顺便拜拜佛祖。”安书芝双手做虔诚合十状,“我最近就是诸事不顺,早该去的。”
安明珠坐在人身旁,从小几上拿了个橘子剥着,猜到姑母下面又要开始倒苦水。
果然,安书芝叹了一声:“侯府里那么多人,我是没一个能说话的,安府不好常回去,就只能与你说说体己话。”
“去大安寺还有一段,姑母慢慢说。”安明珠柔柔道。
安书芝看着侄女儿,多么安静美好的女子,大抵许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后来是侯府的各种糟心事,丈夫的不爱惜和忽视,她渐渐地变了,变得易怒、多虑……
“也没别的,就是澜姐儿议亲,想着让她找机会看看对方,”她将原先的苦水咽回去,笑着道,“我瞧着大安寺就不错,届时让她隔着一段瞧瞧对方人物,再做后面的事情。”
安明珠点头,剥好的橘子取下两瓤,递给姑母:“事情稳妥着做,应该的。”
这话说得安书芝顺心,转而想起什么,脸色严肃下来:“明娘,你实话告诉姑母,褚堰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外室?”
安明珠手指一紧,差点儿将橘瓤掐破:“他人才回京,为何这样说?”
府中有这个传言,现在姑母也知道,那晚的家宴,褚堰并没有明白说清那个谨姑娘。
或者是真的吗?
“别怪姑母多嘴,他不常在家,做了什么你又不知道。”安书芝道,没了吃橘子的心情,“我可听说了,他这回办案有功,是一定会升官的,一些有心的都盯着呢。他要是能收第一个女人,就会收第二个。”
这些话,安明珠前几日才听吴妈妈说过。
意思无非就是她已经出嫁,就算是安家的女儿,可以后依仗的还是夫君。
她咬上一瓣橘瓤,酸酸甜甜的汁水在唇齿间蔓延。
不知为何,脑中蓦的闪过一个念头,既然过得不顺心,若分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