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掀开帘子的瞬间,湖面正浮着层奶白色的晨雾,对岸的悬崖只露出个朦胧的剪影。
“这么早?”王晓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裹着睡袋翻了个身,露出半张被压出红印的脸。
“鳌花清晨最活跃。”沈佳怡蹲在储物箱前整理钓具,马尾辫上还沾着草屑,
“渔民说现在水温低,它们会到浅滩觅食。”
王晓宇揉着眼睛坐起来,晨风卷着雾气钻进领口,冻得他一哆嗦。
他套上冲锋衣,摸出保温杯灌了口冷掉的咖啡:“用活虾?”
“嗯。”沈佳怡晃了晃塑料桶,十几只青虾在水中乱窜,“昨天在渔家乐要的,新鲜。”
两人踩着露水往湖边走。
沈佳怡的防水靴踩在碎石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王晓宇注意到她右手虎口贴着创可贴——那是昨天调试钓竿时被鱼线割的。
“就这儿。”沈佳怡指着片被芦苇环绕的浅滩。
水深不过两米,能看见水底摇曳的水草,“鳌花喜欢躲在这种结构区伏击。”
王晓宇支起钓椅时,沈佳怡已经在绑钩了。
她用的是7号伊豆钩,子线比平时短了三分之一。
“鳜鱼嘴大,”她解释道,“短子线不容易脱钩。”
第一竿抛出时,晨雾突然浓了几分。
活虾带着铅坠划破水面,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着碎银般的光。
沈佳怡握着竿把的手很稳,指节却因为用力泛着青白。
“放松点。”王晓宇递过热毛巾,“鳌花要是看见你这么紧张,该吓跑了。”
沈佳怡白了他一眼,却还是用毛巾擦了擦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