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怡把啤酒罐捏得变形,金属碰撞声惊飞了树上的夜鹭。
“不,“她眼睛亮得吓人,“现在就去。“
渔具店的卷帘门被敲响时,老板正裹着军大衣打盹。
“要最结实的碳线,还有……“
王晓宇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渔具,“你们这有电动绞盘吗?“
老板揉着眼睛起身,从柜台下摸出个布满划痕的铁盒。
“这是当年钓鲟鱼的装备,“他打开盒子,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电机,“不过得配发电机。“
沈佳怡蹲在店门口调试新买的防磨垫,突然指着天空:“要下雨了。“
乌云正从北山压过来,闪电在云层间游走,照亮了她沾着鱼鳞的靴子。
回到驻车点时,雨已经下了起来。
王晓宇在车顶支起帐篷,沈佳怡则把钓具搬进驾驶室。
“你说鱼会不会怕雷?“她擦拭着新买的10号伊势尼钩。
“它们只怕鱼钩。“王晓宇启动发电机,电动绞盘发出低沉的嗡鸣。
雨点砸在车窗上,像无数手指在敲打战鼓。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雨幕时,他们的装备已经堆成小山。
沈佳怡系紧新买的防滑腰带,突然发现王晓宇在整理急救包。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她拎起包里的止血带。
“昨天。“王晓宇把卫星电话塞进防水袋,“以防万一。“
雨停了,湖面升起浓雾。
沈佳怡最后检查了饵笼里的鲫鱼,它们在狭小的空间里挤作一团,鳞片反射着微弱的天光。
“走吧,“她扣上防晒帽,“去会会那个老怪物。“
快艇推开乳白色的雾气,船尾拖出长长的涟漪。
王晓宇望着声呐屏幕上逐渐清晰的悬崖轮廓,握紧了沈佳怡的手。
她的手掌依然带着昨夜的擦伤,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暖坚定。
在前方三十米的水下,某个庞大的生命正缓缓苏醒。
它摆动尾鳍掀起的暗流,让整片湖面都泛起细密的波纹。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气时,钓竿的尖梢突然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某个古老的召唤。
然后这一夜,两人还是无功而返……
五点三刻,王晓宇的闹钟还没响,沈佳怡已经蹑手蹑脚摸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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