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木哥将全寨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身上。
她默默地为他收拾着散落的草纸,为他端来热汤,尽自己所能,为他分担一些压力。
老祭司,这位山寨的精神领袖,也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庄严。
他翻出了压在箱底几十年、从未动用过的最古老的祭袍。
那祭袍由麻布和鸟羽制成,上面绣着早已失传的、代表天地山川的图腾。
他日日沐浴焚香,在神木之下,用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吟诵着那些连他自己都一知半解的古老祭文。
他是在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也是在向这片土地的先祖和神灵,进行着最虔诚的祈祷,为即将到来的仪式,积蓄着最后的精神力量。
寨子中央,一片巨大的空地被清理出来。
所有的杂物、杂草都被移除,露出了坚实的黄土地面。
桑伯带领着还能干活的寨民,按照阿树计算出的方位,用从河边运来的、被溪水冲刷得洁白圆润的河石,铺设了一个巨大的、直径过二十米的圆形阵法。
这个阵法看似简单,只是一个圆形,但圆形内部,却用不同颜色的石头,勾勒出了极其复杂的、如同星轨般的线条。
每一个线条的走向,每一个石头的摆放,都严格遵循着阿树的图纸,分毫不差。
阵眼之处,摆放着那几块刻满了净化符文的玉石,玉石周围,则环绕着云兰准备好的五行石和盛放着卯时露水的陶罐。
整个山寨的气氛,凝重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人们默默地劳作着,没有人高声说话,甚至连孩子们都变得异常安静。
他们看着那越来越庞大的星阵,看着学舍里日夜不熄的灯火,看着阿木那日益憔悴却依旧坚毅的身影,心中那点微弱的希望,也随着仪式的临近而逐渐燃烧起来。
阿木的身体状况,是所有人最担忧的。
瘴毒已经深入他的肺腑,让他时常感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甚至会出现短暂的幻觉。
但他却强撑着,每天都会到学舍,听取阿树的进展,并凭借着自己与大地之间那玄妙的联系,为阿树的推算提供一些模糊的、却至关重要的感知印证。
“阿树,你推演的‘天枢’与‘地脉’交汇点,是不是在这里?”
阿木指着一处星图,虚弱地问道。
阿树凑过去一看,惊讶道:“没错!
我计算出的能量节点,就在这个位置!
阿木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阿木闭上眼睛,感受着脚下大地的脉动,轻声道:“我……能感觉到。
当你的笔尖划过这里的时候,我脚下深处,那股‘生泉’之力,会像心跳一样,猛地跳动一下。”
这种独特的感知,成了阿树计算中最有力的“校准器”
。
阿树现,当他计算出的某些关键节点与阿木的感知相吻合时,他即使不依靠叶符,也能隐约感受到地底深处那股“生泉”
之力,如同一条即将苏醒的远古巨龙,在缓缓地涌动,积蓄着力量。
岩叔则将所有的防御力量都收缩回了寨墙之内。
他亲自带领着猎人们,日夜不停地巡逻,警惕地注视着山下谢阎营地的动向。
猎人们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紧握着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他们知道,这三天,是山寨最脆弱的时候,也是他们责任最重的时候。
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前功尽弃。
谢阎的营地,这几天确实异常安静。
没有了“山魈”
小队的骚扰,他们似乎也进入了休整状态。
但岩叔的直觉告诉他,这种安静,比任何喧嚣都更加危险。
他仿佛能感觉到,一头凶猛的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