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中缓缓打开,露出了外面紧张的面孔。
石柱一行人快退了进来,最后进来的两名猎人立刻用尽全力将大门关上,“哐当”
一声巨响,沉重的门栓落下,将山寨与外界的危险暂时隔绝。
回来的巡逻队人人带伤,虽然不像大牛阿柴那么致命,但也多是皮开肉绽,或是被某种钝器击伤,个个脸色苍白如纸,心有余悸。
队长是一名脸上带着一道新鲜血痕的中年汉子,名叫山猫,他是寨中经验最丰富的猎人之一。
见到阿树,他挣扎着单膝跪地,声音沙哑而充满自责:“头领!
属下无能,没能留下那些杂碎,还折了三个兄弟……”
他的声音充满了悲痛和无法遏制的愤怒。
阿树快步上前,将他扶起,沉声道:“不怪你们,能把大部分兄弟带回来,已经是大功。
敌人太诡异,这不是你们的错。
详细情况如何?他们追来了吗?”
山猫喘息着,将断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汇报出来:“我们断后时,那些穿绿衣服的怪人并没有死追。
他们……他们好像在顾忌什么。
他们的身手太诡异了,度奇快,力量也大,我们的弓箭很难锁定他们,就算射中了,大多也被他们那身滑溜溜的衣服给挡开或者滑开了,很难造成有效伤害。
他们的武器上有毒,被划伤的地方会又麻又痒,幸好我们逃得快,毒性似乎不烈,葛翁的药能解。
他们看到你们援军到了,就叽里咕噜说了几句,然后就像猴子一样,几下就窜进了旁边的密林,消失不见了。”
“他们说了什么?能模仿一下吗?”
阿树追问,任何细节都可能是关键。
山猫努力回忆着,皱着眉头模仿了几个模糊而古怪的音节:“好像有‘萨鲁’……‘迦什’……还有‘杜拉’……音很奇怪,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完全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阿树默默记下这几个音节。
这些陌生的词汇,虽然毫无意义,但却是对方身份的唯一线索,或许将来能派上用场。
“他们有没有表现出对山寨特别感兴趣?或者,有没有试图向山寨方向探查?”
阿树又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山猫摇了摇头:“没有。
他们击退我们后,并没有乘胜追击,只是在鹰嘴岩附近徘徊观察了一阵。
他们的领,那个最高大的家伙,主要看向两个方向,一个是我们山寨的方向,另一个……是西边的方向,就是沉陷谷那边。
然后他就带着人直接退走了,并没有靠近山寨的意思,也没有再攻击我们的意思。”
看向山寨和西边?阿树心中疑窦丛生。
这个信息至关重要。
敌人的目标似乎并不直接是攻打和掠夺山寨,更像是在……侦察?他们在确认黑山寨的实力,同时,也在观察西边那片刚刚出现的死地?这两个目标之间,有什么联系?
就在这时,负责山寨西侧防御的黑牙也派人来报,称西边沉陷谷方向,暂时没有现任何异常,那片死地依旧如同一块黑色的伤疤,沉寂地趴伏在那里,散着不祥的气息。
敌人没有趁势攻击,反而退走了。
这种反常的举动,让阿树更加确信,这些“沼行者”
的目的绝非简单。
他们像是在确认什么,或者在等待什么时机。
他们在展示力量,进行威慑,但真正的杀招,似乎还未落下。
接下来的两天,黑山寨进入了全面的高度戒备状态。
巡逻队只在山寨周边一里范围内活动,并且人数加倍,以小队形式行动,互相策应。
东边鹰嘴岩方向,阿树派出了寨中最擅长隐匿和侦查的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