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毛骨悚然的诡异景象。
泥土变得异常干硬,仿佛被烈日暴晒了数百年一般,龟裂成无数道深深的缝隙,这些裂缝纵横交错,犹如久旱无雨的河床,干涸而又狰狞。
这片土地寸草不生,连一丝苔藓的踪迹都难以寻觅到,与周围那郁郁葱葱、充满生机的森林形成了一种极其鲜明的对比,甚至让人感到有些诡异。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味,那是一种类似灰尘和腐朽混合的味道,与之前谢阎所散的瘴气有些相似,但却更为稀薄,也更为……古老。
这股气味仿佛是从地底深处被封存了无数岁月后,才刚刚泄露出来的一丝气息,带着一种让人无法言说的神秘感和陈旧感。
“就是这里!”
黑牙压低声音,握紧了手中的猎叉,“我们刚才就走到这里,感觉里面的气息不对劲,没敢再往前。”
阿树示意众人停在边缘,他自己则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入这片死地。
脚踩在干裂的土地上,出“咔嚓咔嚓”
的脆响,仿佛踩在某种生物的骸骨上。
他蹲下身,抓起一把泥土,入手的感觉并非干燥,反而有一种诡异的、黏腻的冰冷感,仿佛里面的水分和生机被某种力量强行抽走后,只下了死寂的、被污染的残渣。
他闭上眼,将意识沉入,尝试感知此地的地脉。
一片混沌与黑暗。
在这里,他几乎感受不到地脉灵气的流动,仿佛此地的“脉络”
已经被彻底堵塞,甚至“坏死”
了。
只有一种极其微弱但异常顽固的灰败气息,如同附骨之疽,残留在土壤和空气中,缓慢地、执着地侵蚀着周围的一切。
他的“伴生之心”
传来一阵不适的悸动,仿佛一个健康的人走近了瘟疫病源。
“是瘴气的变种?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葛翁也跟了进来,他蹲下身,仔细检查着一棵枯树的灰色斑纹,眉头紧锁,“这种侵蚀方式,不像普通的病害或干旱。
倒像是……某种掠夺性的力量,强行抽取了它们的生命本源,连一丝都没留下。”
阿树站起身,目光投向死地更深处,那片被阴影笼罩的沉陷谷方向。
他的“伴生之心”
传来一丝微弱的悸动,并非警示,更像是一种……共鸣?或者说,是对于同源但性质相反力量的自然排斥?生与死,光明与黑暗,本就是相互对立的存在。
他想起兽皮卷上关于“死煞之源”
和“秽渊”
的零星记载。
谢阎掌控的瘴气,或许只是“死煞”
力量的一种浅层运用。
而眼前这片死地,可能意味着有更精纯、更本源的死煞之力,从地底深处渗透了出来?是因为谢阎的死亡,导致某种深埋地下的平衡被打破了?还是说,这本身就是万毒泽那边蔓延过来的、更致命的影响?
“阿树,你看这个!”
石柱在另一棵枯树脚下有所现。
他用他巨大的骨棒,小心地拨开干枯的树根,从泥土里挑出了一小块东西。
那是一片巴掌大小、颜色漆黑、质地似玉非玉、似骨非骨的碎片。
碎片边缘不规则,仿佛是从某种更大的物体上剥落下来的。
表面光滑如镜,但在火把的光照下,能看到内部有极其细微的、如同血丝般的暗红色纹路在极其缓慢地蠕动,散着与这片死地同源的、令人极度不适的气息。
“这是……”
阿树走上前,接过碎片。
入手一片冰寒,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皮肤,直接冻结骨髓。
甚至让他体内的地脉之力都微微一滞,运转变得迟缓。
他尝试用感知探查,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