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我们都看到了。
生泉已枯,土地在失去活力。
这里……或许已经不再适合我们长久居住。”
他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
离开祖辈生存了不知多少代的家园?这是许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阿树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带着一种越年龄的沉稳,“‘伴生之心’需要生机滋养,我们需要水源和食物。
继续留在这里,不仅是坐以待毙,更是对这颗种子的不负责任。”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
一个老人颤声问道,“外面……外面都是瘴气,还有那些可怕的敌人……”
“谢阎……”
岩叔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那个杂碎!
说不定就在外面等着我们!”
提到谢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恐惧与仇恨交织的神情。
那个强大的、冷酷的敌人,是造成这一切灾难的元凶,是悬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阿树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厉色,但他很快压制下去。
“谢阎是巨大的威胁,我们必须警惕。
但正因为如此,我们更不能困守在这片死地。
我们需要寻找新的家园,一个能够隐藏我们,能够供养‘伴生之心’生长的地方。”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既是对族人说,也是在理清自己的思路:“谢阎的目标,很可能就是‘伴生之心’。
他之前攻击山寨,引瘴气,或许就是为了逼出神木的本源,或者干扰‘伴生之心’的孕育。
他现在未必知道我们已经取得了‘伴生之心’,但他一定不会放弃对黑山寨的监视。
大规模迁徙,目标太大,很容易被他现。”
“那该怎么办?”
岩叔眉头紧锁,他是个纯粹的战士,擅长冲锋陷阵,却对这些谋略之事感到头痛。
阿树沉吟片刻,目光变得锐利:“我们不能全部离开,也不能全部留下。
必须分头行动。”
他看向众人,说出了自己深思熟虑的计划:“第一,我们需要一支精锐的小队,携带‘伴生之心’,秘密离开黑山,寻找适合的新家园。
这支队伍必须足够隐蔽,足够灵活,人数不能多。
他们的任务是找到并确认新家园的安全,然后想办法接应剩下的人。”
“第二,大部分族人,暂时留在山寨。
这里毕竟是我们的根,地形熟悉,易守难攻。
而且,谢阎未必会料到我们敢分兵,也未必会立刻对一片‘死地’再次动大规模攻击。
留下的人,要尽快修复防御工事,收集一切可用的物资,尤其是食物和药品,做好长期坚守和随时撤离的准备。”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迷惑敌人。”
阿树的语气带着一丝决绝,“我们要让谢阎相信,‘伴生之心’要么已经随着神木枯萎而毁灭,要么,还留在黑山寨,吸引他的注意力,为迁徙小队创造机会和时间。”
这个计划大胆而冒险,充满了不确定性。
留下的人,可能面临谢阎的再次攻击和日益恶劣的生存环境。
离开的人,则要闯入未知的、充满瘴气和危险的荒野,寻找渺茫的希望。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担忧,有人恐惧,但更多的人,在短暂的思考后,都意识到这可能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我留下。”
岩叔率先表态,他拍了拍胸膛,出“砰砰”
的闷响,“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杀几个垫背的!
我带猎人们守住山寨,绝不让谢阎那狗贼轻易得逞!”
“我也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