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可能有温顺的一面?”
“正是此理!”
阿木用力点头,牵动内腑,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云兰立刻上前,轻轻为他抚顺后背。
他喘息片刻,继续道:“谢阎及其背后的势力,他们是一群贪婪的掠夺者。
他们觊觎的,是地脉中可以被他们攫取、利用的‘力’——无论是深埋的矿藏,还是狂暴的能量,甚至是他们所理解的、可以助长修为的‘地气’。
他们所用的手段,无论是强行开采,还是吴神医那种污秽邪术,本质上都是在刺激、激怒地脉,强行榨取它的力量,从而引其‘怒火’的爆。”
他的手指重重地敲在拓图上那些代表“怒火”
的纹路上,然后,缓缓滑向那些代表“生泉”
的温润曲线:“而我们,生于斯,长于斯,是这片土地的孩子。
我们不应是掠夺者,而应是守护者。
既然他们逆天而行,激怒地脉,我们为何不能反其道而行之,顺应天和?”
他指着“生泉”
纹路与水源地、药圃、神木根系之间那些若隐若现的连接线,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若能找到方法,引导这‘生泉’之力,汇聚于我们赖以生存的水源地周围,形成一道天然的、由大地本身力量构筑的‘滋养’屏障,是否就能抵御外来的污秽与侵蚀?甚至……能否更进一步,利用这股生生不息的力量,去净化那些已被轻微污染的土地?”
这个想法,如同一道划破漫漫长夜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所有人心中最黑暗的角落。
老祭司浑浊的老眼猛地睁大,里面爆出久违的精光。
他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拿起拓图,凑到眼前仔细端详,嘴里喃喃自语:“先民祭祀……有祈雨,有祈福,更有安土,有净地!
《古祭典》中曾有记载,‘地灵有怒,则以血食安抚;地灵有伤,则以灵物滋养’。
我等之前只知安抚其怒,却忘了滋养其伤!
阿木娃子,你说得对!
此乃顺应天和,而非逆天强取,地灵非但不会排斥,反而会欣然接纳!”
云兰也激动得脸颊泛红,她看着阿木,眼中满是敬佩与爱慕:“如果真的能成功,寨子的水源就多了一道最坚固的屏障!
而且,对药圃的恢复也大有好处!
那些被污气侵蚀的草药,说不定也能重新焕生机!”
希望的种子,一旦在绝望的土壤中种下,便会以惊人的度生根芽。
这个全新的思路,彻底颠覆了他们之前的所有构想。
不再是被动地等待灾难降临,或者两败俱伤的玉石俱焚,而是主动的、建设性的、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守护!
然而,理想的光芒越是璀璨,通往现实的道路就越是崎岖。
最大的障碍摆在眼前:阿木无法亲自感知和引导地脉。
他现在只是一个拥有理论知识的“军师”
,却无法亲自上阵的“士兵”
。
所有的推演和构想,都只能建立在阿树对星纹的数学化解读和老祭司对那些模糊不清的古老仪式的记忆之上。
这无异于盲人摸象。
经过反复商议,他们决定进行一次极其谨慎的试验。
地点选在了远离寨子主水源地的一处小型、不起眼的泉眼。
这里即便出了差错,也不会对寨子造成致命影响。
试验的方法,是阿树根据星纹中“生泉”
符号的几何规律,在泉眼周围用洁净的白色石块摆出一个特定的阵型。
老祭司则在一旁,用最古老、最质朴的语言,吟诵着从《古祭典》残篇中拼凑出来的“安土净地”
祷文。
试验开始了。
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