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之外,更多的可能性。
阿木将三封信并排放在书案上,心中澎湃不已。
他看着阿树严谨的律法分析,云兰娟秀的药方,石锤沾满油污的草图,仿佛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身影,在三个不同的战场上,为同一个家园而战。
他们带回来的,将是足以改变命运的火种。
而现在,火种已经点燃,正等待着燎原的那一刻。
第二节:网中的涟漪
然而,外面的世界,并非只有阳光和机遇。
随着三位年轻人逐渐在各自的领域站稳脚跟,并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与黑山、矿务、乃至“奇闻异事”
相关的消息时,他们也仿佛触动了一张无形之网上纤细的丝线。
这些丝线,无声无息,却连接着深不可测的暗流。
阿树在“万卷楼”
书肆的日子,越来越不平静。
起初,只是些零散的询问。
有穿着锦袍的富家公子,漫不经心地问他:“小哥是哪里人?可曾听过什么关于黑山神怪的趣闻?”
阿树总是憨厚地笑笑,回答自己是南边山里的,只听说过些老虎吃人的故事。
后来,问话的人变得“专业”
起来。
有位自称是府城师爷的中年人,拿着一本《山海图注》,指着一个模糊的标记,问他:“此处标注有‘地火之精’,小哥见多识广,可知是何物?”
阿树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装作茫然,只说自己是卖书的,不是算命的。
最让他心惊的一次,是两个衙门里的皂隶,直接来到书肆,点名要找他,盘问他近日是否接触过什么“形迹可疑”
的“方士”
。
阿树凭借着从信中学到的律法知识和桑伯教他的应对话术,不卑不亢地回答自己只是个安分守己的伙计,从未见过什么方士,最终将两人打走。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云兰在“回春堂”
的处境同样微妙。
她那独特的药材处理手法和对“山野奇药”
的丰富知识,让她在药堂里小有名气,但也引来了不必要的注意。
药堂的二管事,一个眼神精明的中年妇人,开始频繁地“关心”
她的工作。
她会突然出现在云兰处理药材的案台前,拿起一片刚切好的“星辉藓”
(云兰称之为“山苔”
),追问:“这药,性烈,你这么切,会不会损了药性?你们山里人,都是这么处理的?”
云兰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释,这是家传的土法,为的是去除其毒性。
有一次,云兰在处理一批从黑山区域收购来的“龙胆草”
时,现其中混杂着几株极为罕见的、对治疗内伤有奇效的“血线藤”
。
她大喜过望,悄悄将其分离出来。
但当晚,库房就失窃了,丢的恰恰是那几株“血线藤”
。
云兰心中一凛,明白药堂里,有别人的眼睛。
石锤的师父“李疯子”
,成了他最好的掩护,也成了最大的变数。
那个醉醺醺的老铁匠,虽然脾气古怪,但手艺和人脉远比石锤想象的要深。
他喝醉后,除了骂人,还会嘟囔一些江湖上的传闻。
一天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拉着石锤的胳膊,喷着酒气说:“小子……你知道吗?最近城里来了好些‘东家’,出手阔绰得很,专门找手艺好的铁匠……不是打菜刀农具,是打那种……那种能往地里钻,能敲开石头的‘大家伙’……还打听,有没有人会处理一种……黑乎乎,却比铁还硬的‘怪石头’……你小子要是碰到了,千万别搭理,那些人
